李澜！</p>

这一年来，李澜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生活，甚至直接从她身边隐形了，仿佛不存在一般。</p>

此刻她才猛然从“吴玉老师”的身份，拉回了“慈航圣女”中来，一时间，居然有种巨大的落差感，难以适应。</p>

“怎么，慈航圣女忘记了自己是谁？”</p>

李澜调侃着。</p>

慈航圣女妙无欲，此刻居然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想和我辩论什么？”</p>

她脑海中回想起许多在慈航圣地之时就背得滚瓜烂熟、曾经理解得透彻的经文，但此刻，她居然对那些经文，有种陌生之感……</p>

这一年来，她一直沉浸在生活之中：忙碌不尽的柴米油盐、应接不暇的生活琐事、课堂上的喜怒、与阿祥嫂和乐乐相处的惬意……</p>

在某些时刻，她似乎真的已经忘却了来时路。</p>

仿佛她真的变成了“吴玉”，而不再是无欲。</p>

她有欲望，想要吃上更美味的食物，想要传授给那些孩子更多的知识，当孩子们称赞她、周围百姓们爱戴她，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开心和感动……</p>

“我是慈航圣女……我要回去！”</p>

这一刻，面临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的界限，她心中似乎有些不稳，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p>

“你想要和我辩论什么？”</p>

她正色，再次发问。</p>

李澜却是笑了，道：“很简单，杀人。”</p>

“把阿祥嫂和乐乐给杀了，把你学堂里的学生都给杀了，屠掉这座小镇－－”</p>

“能做到，你就赢了，我会放你离开，绝无阻拦！”</p>

但妙无欲却是怔住了。</p>

她看着李澜，一时间脸上莫名涌起了愤怒，道：“她们……都只是无辜之人，为何要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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