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进屋的时候顾小曼已经进被窝了，冬日暖气足，她穿着比较薄的睡衣。</p>

“你们说什么呢，还喝醉了。”</p>

“我跟砚秋说一说总厂的人际关系，告诉他哪些人可以多交往，哪些人需要注意。”</p>

“戴书记要走了啊，上次我去总厂，他还真心实意跟我说职业规划。”</p>

“他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你这么优秀，他作为长辈，多提点几句是人之常情。没事的，他这次要去省局，等以后我们再去省局，可以去拜访他。”</p>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顾小曼刚到办公室，许砚秋就来敲门。</p>

许砚秋还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醉之后失态的事情，许德贵压根没跟儿子说。</p>

这糟心儿子！</p>

顾小曼笑着打招呼：“许主任早。”</p>

许砚秋默默地看着她，在脑海里飞快地回忆这十几年的事情。</p>

顾小曼咦一声：“你咋了？还没醒酒啊？”</p>

许砚秋对她笑了笑：“没事，我来跟你说说工作上的事情。”</p>

顾小曼哦一声：“你坐。”</p>

说完，她也坐了下来，找到自己的小本子：“你说，我听。”</p>

许砚秋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一本日历慢慢开口：“我调走后，分场缺个副主任，如果你有希望，李副主任年龄大了，后面很长一阵子，你可能工作量会比较大。</p>

二期机组过了年就要动工，到时候你要注意一些事情……”</p>

许砚秋慢慢说，顾小曼飞快地记，偶尔问两句。</p>

“电气这边可能还要提新专工，红霞姐去了安全科，这次肯定会提个男同志。到时候有两个男专工，电气这一块你可以高枕无忧。</p>

锅炉有志豪，至于汽机，李副主任是汽机出身，这个专业你就不要管了。</p>

再一个，之前说要提个专职工会主席，我估计应该快了，肯定会提个老同志，你是女工委员，到时候工会这边你可能也要承担一些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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