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惠宫。</p>

秋红忙前忙后，给娘娘挑选衣裳。</p>

“娘娘，这可是您头一回和皇上一同出行，定要穿得好看些，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才好！”</p>

静妃面上含着淡淡不喜。</p>

“堂姐忌日，岂能穿得那般艳丽？素净些才好。”</p>

“是，娘娘。但娘娘您穿什么都美若天仙。”</p>

静妃笑了笑。</p>

她只希望明日一切顺利。</p>

晚间，紫宸宫。</p>

萧煜已打算安置，却见皇后还在看书。</p>

他走了过去，“这书有那么好看？”</p>

凤九颜头也不抬地回。</p>

“我已让人去查近年来花罗锦的购买名册，闲来无事，便找找那九尾蛇图案的线索。”</p>

萧煜径直夺过那书，让她不得不抬头看他。</p>

“也可能只是寻常图样。”</p>

“或许吧。”凤九颜想将书拿回来，却听他问。</p>

“北大营有个姓段的军医，千羽飞针，可是他教授于你的？”</p>

凤九颜眼神微变。</p>

萧煜不甚耐烦地追问。</p>

“朕要听实话。是他么。”</p>

凤九颜那眼神一片清冷，“是。”</p>

萧煜心中郁结。</p>

段氏的千羽飞针不外传，除非是自家人。</p>

她和那军医的关系，定然不寻常。</p>

思及此，萧煜试探着质问。</p>

“你可知，段家犯下谋逆重罪，被灭了九族？那人是段氏余孽，有罪。”</p>

凤九颜神色如常。</p>

“我知道。”</p>

“知道还不将他移交官府？还是说，你有心包庇……”</p>

“他死了。”凤九颜极其平静地说出了这话。</p>

萧煜有些反应不及。</p>

死了？</p>

凤九颜脸上没有一丝伤心，好似那只是一陌路人。</p>

“死于天水之毒。”</p>

萧煜微微一滞。</p>

“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友人？”</p>

凤九颜眼底压抑着什么，“是。”</p>

随后，她站起身来，颇为郑重地道。</p>

“他已身逝，皇上您若是还想治他的罪，也是不能够了。”</p>

萧煜眉心皱起一团，“朕……”</p>

他并非那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