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年纪尚浅，却足够稳重，有统帅之才。</p>

“张启扬，朕封你做左将军，你该当如何？”萧煜眉眼间覆着严厉。</p>

张启扬的第一反应是惊喜。</p>

旋即他不假思索地回。</p>

“不管是左将军，还是无名小卒，都是为国、为皇上效忠！不过，做了左将军，就得冲在最前面！”</p>

萧煜通过他，仿佛在看十六岁、刚入军营的凤九颜。</p>

彼时的她，一定也是这般踌躇满志……</p>

金乌西斜。</p>

萧煜结束巡视，打算回将军府。</p>

孟渠还有军务在身，送他到军营出口，目送帝王车驾离开。</p>

将军府。</p>

萧煜回来时，凤九颜并不在，据说还在逍遥居。</p>

晚膳前，孟夫人又做了些栗子糕，萧煜见她将几块栗子糕砸扁了，便直接问她，为何如此。</p>

孟夫人解释。</p>

“九颜的吃法和别人不同，喜欢往上面撒些芝麻，再给它压扁了。”</p>

萧煜蓦地一怔。</p>

这吃法，怎么似曾相识？！</p>

萧煜清楚记得，当年，那小姑娘给他的栗子糕，就是碎的。</p>

碎成小块，甚至碎成渣。</p>

却格外好吃。</p>

他莫名得心如擂鼓，试探着问孟夫人。</p>

“只有她这么吃？”</p>

孟夫人笑着点头。</p>

“可不是。也就只有她，因为五岁的时候噎过一回，对这栗子糕是又爱又恨，总觉得吃之前捶打一番，它就能听话了似的。后来这习惯一直保留着。”</p>

想起九颜小时候那可爱倔强、又有点凶狠的小模样，孟夫人脸上便浮现慈母的温柔。“那孩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p>

话落，孟夫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一掌下去，隔着木板，又砸扁了一块栗子糕。</p>

陈吉：！！！</p>

这孟夫人的掌法，好生凶猛。</p>

此时，萧煜脸色僵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