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东方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p>

他穿上外衣，起身开门。</p>

一抬头就对上凤九颜的视线。</p>

“苏幻？”</p>

深更半夜，她来干什么？</p>

再一看，皇上也来了！</p>

东方势感觉自己在做梦。</p>

这帝后夫妻二人，还真是不走寻常路。</p>

……</p>

“要我画像？”东方势才醒来，睡眼惺忪。</p>

凤九颜对他拱手行礼。</p>

萧煜则让陈吉送上酬金。</p>

东方势视金钱如粪土，坦率直言。</p>

“以我们的交情，画像不成问题。</p>

“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p>

“这半夜里，被你搅了清梦，实在无法集中精神。稍等我片刻，我去醒醒神。”</p>

凤九颜郑重点头。</p>

“好。”</p>

她看着东方势走出房间的背影，心神微乱。</p>

两盏茶后，东方势可以下笔了。</p>

他摊开白纸，聚精会神地听着凤九颜的描述。</p>

约莫一个时辰后。</p>

东方势画完了。</p>

他将画像拿给凤九颜看。</p>

“按照你说的，应该就是此人。”</p>

画像上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模样，清冷俊俏，一双眼睛深沉冰冷，如同霜雪。</p>

凤九颜只觉得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p>

她脑海中闪过无数张脸，没一张脸能对上。</p>

唯一抓住的熟悉感，就是……</p>

倏然间，凤九颜想到什么，捏着画像的手指一用力，压得指腹泛白，蓦然抬头，望向门外的夜色，思绪也随之远去。</p>

……</p>

清晨。</p>

教武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