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是在场的除了端妃,这位燕王陛下谁也不认得。
其实就连端妃,也是李德玉一开始在燕绥身边低语提醒的。
燕绥对这些后宫的妃嫔们,真的是纯脸盲。
他也懒得记。
又有位穿着粉白华裳的女子从人群中出来,带着娇滴滴的哭腔,跪地道:“陛下,妾身也无错之有啊1
“我与李贵人素来交好,以姐妹相称,她无心落水,我也甚是担忧关心。这扇子舞我便是平日里到怜星殿与妹妹一同练的,想着陛下诞辰时作为献礼的,又岂会害了妹妹1
沈婕妤边说着边擦泪,盈盈泪珠在眼眶打转,似梨花带雨,好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落泪图。
就算是当代有名的画工来绘,也未必能点睛住这妙笔神韵。
可就是这么几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在跟前落泪,燕绥也面不改色,他甚至眸色都不曾柔和半分,冷冷启口道:“你们皆说自己受冤,那便是孤错怪你们了?”
端妃、惠嫔与沈婕妤皆低头,嗫喏道:“妾不敢。”
燕绥慢悠悠地叹了一声气。
他稍微坐直了身体,神色倦倦,随之摇晃的玉旒衬得那张好看的脸格外的勾人。
“你们这不敢,那也不敢,那这李贵人究竟是如何落了水中,又久久不得相救?”
燕绥白皙的手指抚上宴桌的青瓷杯,长长的睫毛往下一垂,悠然道:“你们是想把孤当成瞎子,还是傻子?”
此话一出,哪还敢有人出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