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还要她睡地上?
对上郁初充满质问的睁大了的眼睛,燕绥毫无心理负担的说:“这不是李贵人你自己的屋子吗?自然是你爱睡哪睡哪,与孤无关。”
他把眼睛一闭,慢声道:“孤明日还要上早朝,还请李贵人自重,莫要影响到孤休息。”
?
他霸占了她的床,到头来,要是君王不早朝,怪的人还是她?
是她长得太漂亮,红颜祸水是吧?
郁初觉得自己真是实打实的冤头鹅!
趁燕绥闭着眼睛看不见,郁初捏紧了她的小拳拳,仿佛是要在半空中无形的捏住他的脖子,好叫他知道,什么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可下一秒——
燕绥的声音,再次冷冷清清的在屋子里响起。
他仍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覆,瑰色唇瓣微微启开,“李贵人最好不要在心里腹诽孤。孤好歹是你的夫君,你这样,夜里会做噩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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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深吸一口气,怀疑屋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干了,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窒息?
郁初气得想走人。
可她这怜星殿实在简陋,出了这间屋子,郁初想找个睡觉舒适的地方恐怕都找不到。
况且要是被绿珠她们看到,郁初还不知道如何解释。是说燕绥不行呢?
还是说她不行?
她行!
郁初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吹灭了烛火,走到一旁的榻上,和衣而卧。
殿里烧的熏香似乎有安神的功效,哪怕是在这张冷榻上,郁初也很快睡着了。
半夜,郁初倒是没先被冻醒,而是被人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