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看着他周身往出嗖嗖冒的冷气撇了撇嘴。她冒着危险替他试毒都还没说什么,他倒还不乐意了,真是好大的一张脸。</p>
“旁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难不成夫君也是如此想的吗?”她压下心里的不快,耐着性子询问。</p>
陆祁安被问的一愣,神情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开口否认,“我从未这样想过。”</p>
新婚之夜他瞧见嫁进来的人是楚南夕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即便有什么他也绝不会抛下她不顾。</p>
楚南夕展颜一笑,握着他手软声软语的说着,“夫君待我的心思,亦如我待夫君的心。</p>
此次若非夫君因着护我,也不会受伤中毒,于情于理我都是这试毒最合适的人选。”</p>
陆祁安之所以动怒不让她试毒,也是怕她有什么危险,眼下见她态度坚定言辞恳切,知道她打定主意,并非是自己可以随意更改的了的,除了叹息无奈之外,在没有旁的法子。</p>
楚南夕瞧着他态度似有些和缓,面上忙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意说着:“我知道夫君是担忧我,可我也同样担忧夫君。”</p>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不能叫她更改主意,只是无奈的看着她,任凭她又说了好多好话也没叫他开口说出半个字。</p>
……</p>
听风楼内。</p>
黎砚自从回了楼里顾不上和旁人打招呼,便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翻阅古籍医术,寻着他身上所中的毒。</p>
牵机得知他回来,推门进来,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担忧,“主子的毒可有法子解吗?”</p>
“自然是有的,只是……”黎砚手上动作不停,大有一副把屋内所有医书都翻阅一遍的架势。</p>
牵机看的有些着急,上前两步把医书从他手中抽出扔在一旁,一副着急的模样追问,“只是什么?你别只说半截话,存了心的让我着急是不是?”</p>
“主子的身子楼里哪个人不急,只是就算在急又有什么法子。”黎砚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p>
若是依着那些帮派的规矩,她们二人也算得上是陆祁安的左右护法,只是一个擅用毒,另一个善用武。</p>
平日里被人恭敬惯了,加之心里又着急,在被她跟着屁股后追问,心里更是不快。</p>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瞧着人时眼底闪过些许不快。</p>
牵机却不以为意,连着他的话也并未放在心上,仍旧追问道:“楼里唯有你一身毒术用的出神入化,若是连着你都没有法子,那……主子的毒还能去找谁?”</p>
莫说是听风楼内了,怕是连整个京城都在寻不出一个能比他更擅长用毒的人。</p>
黎砚不言不语的把医书重新捡回来翻看,就在牵机等的不耐烦打算再次动手时,他这才开口,“虽然麻烦一些但却也并非是全无法子。”</p>
牵机听闻这话,眼睛瞬间一亮,“有法子?我就知道寻你回来准没错。”</p>
长生传回信时,她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人选就是黎砚,除了他之外在找不回任何一个合适的人。</p>
“主子所中的毒实在是古怪,又是长年累月的慢性毒素,饶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p>
话罢,这次没等牵机再开口,他又继续接着说着:“即便相同的毒药,配比不同,解药也有所改变。</p>
我就算能研制出主子所中之毒的解药,也需要时间寻人试毒。”</p>
牵机想也没想的应声:“我可以替主子试毒。”</p>
黎砚抿唇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