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就专挑那些还看得清楚的图像,悄悄改动了不少。</p>
一直到后半夜,刘大夏才连夜改完了安南故牍,派人连同自己的奏折一起,送入了宫内。</p>
……</p>
紫禁城。</p>
乾清宫。</p>
朱祐樘从龙床上醒来,身边的陈圆圆已经穿戴完毕,等候在床前了。</p>
朱祐樘站起身来,一边让陈圆圆服侍自己穿衣,一边问道:“宁嫔怎么不多睡一会?”</p>
陈圆圆为朱祐樘整理好衣领,柔柔地说道:“这几天睡得浅,醒来的也早,躺着无事,便提前醒来了。”</p>
“睡得浅?看来是有心事啊。”</p>
朱祐樘轻笑道,用手抚上了陈圆圆的小腹。</p>
陈圆圆被朱祐樘说中心事,心中羞涩,但也不至于像刚侍寝那般,红了脸颊。</p>
反而抓住了朱祐樘的手,娇嗔道:“是呀陛下。”</p>
“嫔妾可羡慕淑嫔了,嫔妾也想给陛下生个皇子,可嫔妾这肚子,却依然没个动静。”</p>
朱祐樘抱了抱陈圆圆:“会有的,先用膳吧。”</p>
“是,陛下。”</p>
朱祐樘和陈圆圆用完膳后,便准备去弘德殿批折子。</p>
临走之前,陈圆圆拉住了朱祐樘的手。</p>
“陛下,您之前说要来景仁宫看我,还做数吗?”</p>
朱祐樘挑了挑眉毛:“当然做数。”</p>
“那请陛下定个时间吧,嫔妾也好提前准备准备。”</p>
陈圆圆眨巴着眼睛看着朱祐樘,模样楚楚可怜。</p>
朱祐樘知道,这是在催着自己去景仁宫呢。</p>
自己上次说过,会去景仁宫陪陪她,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唯一去后宫的那次,还是去咸福宫看张婉儿。</p>
陈圆圆心里怕是有些吃味了。</p>
朱祐樘想了想:“那就今晚吧,朕今晚去你那用夜宵。”</p>
陈圆圆听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对着朱祐樘屈膝行礼。</p>
“是,陛下。”</p>
“那嫔妾今晚,就在景仁宫恭候圣驾了。”</p>
朱祐樘微笑着捏了捏陈圆圆的脸,转身走出了乾清宫。</p>
如今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天气正在渐渐变得暖和。</p>
朱祐樘先去养心殿转了一圈,养心殿已经基本建造完毕了,只剩对细微之处最后的修整了。</p>
整个养心殿,不日便能彻底完工。</p>
朱祐樘满意地点了点头,来到弘德殿。</p>
司礼监早就已经将,今天收到的奏折和题本整理好后,放在了弘德殿的龙案上。</p>
符大海备好一盏热茶,恭敬地站在龙案旁。</p>
“奴才拜见陛下。”</p>
朱祐樘坐到龙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看向符大海。</p>
“起来吧。”</p>
“谢陛下。”</p>
“符大海,最近这段时间,司礼监的很多事情,都是你在代管。”</p>
符大海听到朱祐樘,主动提起司礼监的事情,耳朵顿时都竖直了,生怕听漏听差一个字。</p>
他的心情十分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息以待朱祐樘后面的话。</p>
若是能再进一步,那他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宫中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宦官。</p>
若是不能再进一步,那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p>
但好在,朱祐樘现在对符大海,还是比较满意的。</p>
“你做的不错,朕擢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敬事房的事……”</p>
说到这里,朱祐樘停顿了一下,脑海中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能叹了口气。</p>
“你也一并管着吧。”</p>
符大海激动得涕泗横流,连忙磕头叩首:“奴才谢陛下恩典!”</p>
“奴才以后,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好好用心服侍朕就行了。”</p>
“是是!陛下说得是!”</p>
朱祐樘拿起龙案上,放在最上面的奏折,摆了摆手。</p>
符大海连忙退出了弘德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p>
而此刻,朱祐樘正好看的就是刘大夏送上来的奏折。</p>
奏折里,说明了他已将永乐年间的安南故牍,交了上来。</p>
朱祐樘心中一喜,连忙拿起刘大夏送上的安南故牍,翻看了起来。</p>
但很快,朱祐樘的眉头便死死地拧在了一起。</p>
这份安南故牍,上面好多地方已经模糊不清,参考价值大大下降。</p>
如此一来的话,明军入安南,那真是两眼一抹黑了。</p>
再加上安南多山,地形复杂多样,又多蛇虫瘴气。</p>
若要再次郡县安南,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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