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脸色不太好看：“你真的去过上城区啊？”</p>

顾怀薇轻轻挑了一下眉尾，开始胡说八道：“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p>

地下城是我建设的，里面的领导都是我的徒子徒孙。</p>

我其实今年二百八十岁了，不是人。”</p>

“怎么可能？”钱多多努力观察顾怀薇的表情，她看不透。</p>

真的？</p>

假的？</p>

还是半真半假？</p>

顾怀薇煞有其事地点头：“万事皆有可能，少女，相信你的直觉。”</p>

说完，顾怀薇回到宾馆，独留钱多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p>

直到风沙开始破坏钱多多的防护服，她才回过神赶紧躲进宾馆。</p>

当天晚上，钱多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顾怀薇的话。</p>

明明听起来那么像鬼扯，但如果是真的呢？</p>

她把顾怀薇的照片卖给黑螺旋研究所，难道顾怀薇已经知道了，才说这番话来警告她？</p>

对！一定是这样！</p>

不然顾怀薇不会在她做完交易后，正巧站在宾馆的门口！</p>

钱多多越想越后怕。</p>

她往柔软的被子里缩了缩。</p>

顾怀薇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女人。</p>

这个世界昼夜温差极大。</p>

白天像火炉，夜晚像冰窟。</p>

宾馆外，温度渐渐下降。</p>

天很黑。</p>

空气干燥得令人窒息，细碎的沙砾伴随呼吸堵在嗓子眼，老鼠人钻进地下洞穴，斜对面的防护服修理店铺也早早关门。</p>

顾怀薇站在宾馆里，透过干净的玻璃望向外面，风沙在夜色中肆虐，模糊了整个世界的轮廓。</p>

林蛇没有回来。</p>

外面已经刮起辐射风暴，顾怀薇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过夜。</p>

营业时间结束后，顾怀薇将宾馆的大门上锁。</p>

她从仓库里拿出杀虫剂，灌进宾馆的清洁机器人中，让机器人在夜里给宾馆做个除虫。</p>

第二天开业，林蛇没有回来。</p>

第三天也没有。</p>

顾怀薇通过手机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p>

搞得顾怀薇有些不安，她不能失去这个技术骨干。</p>

周日，顾怀薇带着那些营养剂回到现实世界。</p>

厂房那里，经常有小混混在外围转悠，沐灵汐已经提前发消息给顾怀薇，让她晚上别往厂房的方向走。</p>

顾怀薇准备前往沐灵汐新租的公寓。</p>

刺眼的车灯白光划破夜色，一辆失控的面包车猛然冲破护栏，险些碾过正在人行道上行走的顾怀薇。</p>

她刚站稳脚跟，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群小混混气势汹汹地下车，手中握着棒球棍，目光凶狠，步步逼近。</p>

顾怀薇认得这些人，沐灵汐给她看过警察局的笔录，他们就是上次欺负沐灵汐的小混混。</p>

小混混围住顾怀薇，为首的头头吐了一口浓痰，露出黄色的牙齿，语气不善地说：“贱女人，真能躲，害得老子找了你一个礼拜！</p>

你以为欠债就能躲得掉吗？快还钱，不然跟老子去俱乐部抵债！”</p>

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目光凶恶，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p>

顾怀薇神情平静，她摘下眼镜塞进兜里，双手环胸，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我可不记得我欠过你们的钱。”</p>

余光，扫过街拐角处，一抹黄色的头发。</p>

顾怀薇眼眸中锐利的寒芒，让在场众人心神一滞。</p>

混混头儿眼珠子一转：“是你失踪的姐姐欠的。”</p>

“冤有头，债有主，你说我姐姐欠你们钱，那你就去找我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