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薇和鹤雪衣刷了别人的身份卡，成功混了进去。</p>

厚重的金属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p>

因为身份卡的缘故，鹤雪衣扮演教授，顾怀薇扮演女秘书，她得穿细高跟鞋，这对她而言有些折磨。</p>

“你走慢点。”</p>

“这鞋不跟脚，我走不快。”</p>

顾怀薇已经把白鸟给她的地图背了下了，本来，她应该观察每条路的走向，在地图里寻找对应，但这该死的鞋子，让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p>

鹤雪衣想扶顾怀薇。</p>

顾怀薇瞪他，压低着嗓音，让他装教授装得像一点，别老是拉拉扯扯，搞得他们很不正经。</p>

鹤雪衣只能慢慢往前走，然后一路与人寒暄。</p>

很神奇的是，来参加学术研讨会的人明明没有那么熟，可他们客套的话，总是“我知道你是谁谁谁”、“我读过你的某某某作品”。</p>

即使已经核爆了200多年，互相拍马屁这种传统美德，还是被遗传了下来。</p>

终于过了该死的长走廊。</p>

顾怀薇一路都在注意脚下滑溜的大理石地，幸运的没有摔倒。</p>

他们走进研讨会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中央是巨大的圆形会议桌，顾怀薇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然后伸手去揉自己的脚。</p>

在会议桌中央，悬浮着几块透明的屏幕，展示着各种复杂的数据与图表，顾怀薇看不太懂。</p>

但她看见，自己姐姐的照片和名字出现在最前方。</p>

下面还跟着一串姐姐的著作。</p>

研讨会的内容令人昏昏欲睡。</p>

鹤雪衣成功做到每段话都能说几句，但是每句话都没有实质的内容，</p>

主打一个高深莫测，别人听不懂，然后又能让别人鼓掌，装作很懂的样子。</p>

这活只能让鹤雪衣干。</p>

如果是林蛇坐在这里，估计只会啪啪打电脑，然后实诚地用数据说话。</p>

反之，鹤雪衣拿出来装模作样的电脑页面就很干净。</p>

他在上面打了一长串乱码文字。</p>

和研讨会的内容没有半分关系。</p>

这里的氛围还算是比较轻松的，顾怀薇看见会议室里有人走动，拿起茶杯，俯身说道：“教授，我去为您倒杯茶吧。”</p>

鹤雪衣爱干净，从来不用外面的公用水杯，顾怀薇说这句话，是为了告诉鹤雪衣，她先撤退，去找姐姐留下的东西，这里就交给他牵制住。</p>

“去吧，这里有我。”鹤雪衣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腕，她手腕处多了一圈不起眼的红印，“注意水，别烫着自己。会议结束后，我来找你。”</p>

顾怀薇离开会议厅。</p>

门外除了一些上厕所和倒水的，没什么人。</p>

顾怀薇转到一个拐角处，把高跟鞋脱下来，从翡翠手镯里拿出黑色平底鞋穿上。</p>

她先在地图上定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p>

到达姐姐之前的办公室，需要乘坐电梯。</p>

会议室在二楼。</p>

而姐姐的办公室在八楼。</p>

顾怀薇从消防通道往上走。</p>

那里人比较少。</p>

一路往上，得益于顾怀薇敏锐的五感，除了躲避偶然出现的清扫人员之外，潜行顺畅到不可思议。</p>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二楼研讨会的事情，其他地方监管松懈。</p>

白鸟给的地图是正确的。</p>

他作为实验体，当时一直被关在研究所的地底下。</p>

而消防通道与普通电梯，都只能往上。</p>

地下十层不显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