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国与魏国之间的战争,是旷日持久的,历时三年之久,大军疲惫,需要休整,在与魏国和谈之中,得到河西之地与安邑重镇。法章对于秦国是功不可没的,留下大军驻扎在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镇,秦相法章率领剩余的大军返回秦都咸阳。旭日东升,印红山川与河流。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兵车出城。秦相法章率领大军出河西城,向秦都咸阳奔去。
秦王携其文武大臣出城迎接,站于城楼之上远眺而去,而后斥候来报,道:“大王,相国率领大军进入秦都咸阳附近。”秦王道:“再探。”斥候骑马奔去。相国法章带领大军行至咸阳城下,站于战车之上,叩首一拜,道:“大王。”而后下车跪下一拜。秦王携其文武大臣走下城楼,站于秦相法章的身前,道:“相国,请平身吧。”秦相法章再次叩首一拜,道:“请大王回銮,臣不敢受大王如此降阶之礼。”秦王依然站于秦相法章的身前,道:“相国率领大军凯旋,今天破例。”随后又扶起相国法章道:“相国请平身吧。”这个时候秦相法章才起身。秦王面向秦相身后的大军,道:“我秦国的将士们,你们都平身吧。”与秦相法章同乘战车入城。
秦相法章的胜利凯旋令站于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有些担忧了,尤其是那些贵族。它们都聚集在上大夫甘卒的府邸,它们是公卿的代表,同样也是守旧派。左司空林廉站出道:“相国夺得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镇,这次它可是威风了,我们这些公卿可没有出头之地了。”司徒旺蠊也在开始为此担忧了,道:“是啊!按大秦律的规定,废除旧世卿世禄,按军功赏赐的二十等爵,连那些奴隶都可以军功晋升为庶民,若是法继续变下去今后就没有什么奴隶了。要是这些奴隶都爬到我们头上,我们又当如何?”上大夫甘卒坐于几案之前,道:“法章是大虫圣小蚁的弟子,此虫确实有大才,我们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这个法章恃才傲物。”上大夫甘卒说到此又停止了,观察它们的脸色。左司空林廉听到此,又问道:“甘大夫,我们又当何为呢?”甘卒只是暗暗的一笑道:“我们的身后不是还有太子吗?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啊!”司徒旺蠊与左司空林廉是顿时明白了,道:“对,对,我们的身后还有太子,我们知道如何去做了。”
二虫便去了太子东宫,煽动太子抗法。只要搬出太子,它们就安全了。它们进入太子东宫,一个个哭丧着脸,跪下向太子诉起苦来。司徒旺蠊与左司空林廉哭的就像泪虫似的,道:“太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太子起身走上前,扶起它们道:“你们有何委屈就说吧。”司徒旺蠊道:“太子啊,相国法章提拔奴隶为将,甚至举荐它的小长蜂都是官至左庶长,示意将我们排挤出朝堂,我们可是大王身边的股肱之臣啊!”太子道:“只要我还是太子,法章不敢拿你们怎样,你们都回去吧。”左司空林廉站出道:“据天官夜观星象,君星灰暗,天狼星明亮,这个法章很有可能就是天狼星,将是我秦国之后患。”太子道:“好,我知道了。”
在太子的东宫之前,左庶长小长蜂的车辇与太子的车辇发生冲撞。太子坐于车辇之中,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道:“那是谁的车驾?”驾车的马夫回首道:“回太子,那是左庶长小长蜂的车驾。”太子放下帘子,道:“冲撞过去。”太子的车辇是横冲直闯过来。小长蜂令仆从驾车立即避开,见是太子的车驾,便走下车来叩拜道:“太子。”太子身边的仆从是更加的嚣张的道:“你惊了太子的驾,你可知道吗?”太子探出头来,探视着左右,根本不将这个左庶长放在眼里,道:“你是谁啊!”小长蜂道:“在下左庶长小长蜂,入宫面见大王,商议新法的颁布。”太子这才下车站于小长蜂的身前,道:“见了本太子为何不兴跪拜之礼,本太子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礼数。”而后命随从上前抓住小长蜂,按下便是拳打脚踢。太子站于一旁道:“教训一下就好,你们都住手吧。”小长蜂用手捂住红肿的面颊。太子道:“以后你见了本太子知道如何行礼了吧?”小长蜂是躬身行礼道:“下官知道了。”左庶长小长蜂在经过太子东宫之时,遭到太子东宫中的家奴的毒打。所有的这些官员都惧怕秦法,唯独太子不怕。此时的太子尚年轻,争强好胜。今天就是给它们一个教训,以此来证明太子的实力。
左庶长小长蜂回到相国府。相国法章问道:“新法交于大王看了吗?”左庶长小长蜂捂住脸,道:“给大王看了,大王很是满意,新法可以颁布下去了。”秦相法章抬眼望去,道:“你的脸怎么了?”小长蜂故作掩饰,吞吞吐吐的道:“不小心撞的。”秦相法章是迟疑了很久,心里一直在想,“这分明是被虫打的,怎么会是撞的呢?”又叫进驾车的车夫,问道:“左庶长的脸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你可要对我说实话。”车夫道:“大虫,左庶长在经过太子的东宫之时,被太子的家奴打的。”秦相法章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左庶长小长蜂与车夫一起退出相国府。
秦相法章坐于几案之前是苦思冥想。太子率先抗法,定是朝中的那些对新法不满的官员所煽动的,这些官员一定是世族公卿,残留下来的旧势力,而后起身道:“法禁何在?”仆从法禁进入相国府叩拜,道:“老爷。”秦相法章道:“摆驾,我们一起赶往秦王宫,面见大王。”秦相法章走出,后又返回进入,问道:“今天有谁去过太子东宫?”仆从法禁道:“今天倒是没有,昨天有左司空林廉和司徒旺蠊去过太子东宫。”其实秦相法章早就应该想到,若是新法就此颁布下去,必会遭到此二虫的反对,便派去仆从法禁暗中监视,果然是此二虫煽动太子抗法,如豁然开朗,云开雾散,嘴角微微的一笑,道:“我们可以面见大王了。”
秦相法章入秦王宫,面见秦王,叩首一拜,道:“大王。”秦王抬眼望去,道:“相国,你来见寡虫所为何事?”秦相法章起身道:“大王,我执法官经过太子东宫之时,遭到太子东宫中的家奴殴打,新法还未颁布,便有官员出来抗法。大王,此风不可长。”秦王听到是太子,是怒不可遏,道:“这个逆子,它这是要干什么?”秦相法章站于一旁道:“大王请息怒,太子有如此之举动,定是受到那些旧势力的煽动。”秦王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道:“此事就交给相国处理。”秦相法章叩首一拜,道:“臣这就告退了。”随后便退出秦王宫。
秦相法章退出秦王宫之后。秦王卧于榻上,叫进一个内侍道:“速传太子入宫。”太子入秦王宫,跪于屏障之外,道:“父王,不知父王传儿臣入宫所为何事?”屏障之内传出秦王的声音,道:“太子可入屏障说话。”太子入屏障跪于榻前。秦王起身坐于榻头,问道:“太子,听说你在太子东宫殴打执法官,可有这事?”太子抬眼望去,是理直气壮的道:“父王惧怕秦法,儿臣不怕,打了左庶长是给它们一点颜色瞧瞧。”秦王点头道:“太子,你过来。”太子凑上前去,秦王一个耳光打来,道:“孽障。”太子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捂住脸爬上前仰望着道:“父王。”秦王训斥着道:“你,你是太子,未来的储君,公然的殴打执法官意味着反叛,这是死罪,你知道吗?”太子望向秦王道:“父王,儿臣知错了。”秦王摇头道:“你现在知道错了,迟了。”秦王叫进一个内侍道:“将太子送往相国府,听凭相国的处置。”
秦相法章站于公堂之外,仰望这公堂之上,随后便走进公堂,坐于公堂之上的案桌之前,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拘传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太子太傅公孙渊到公堂。”衙役走上道:“诺。”随后退出公堂,秦王坐于帘帐之后听审。
太子走进公堂,一副傲慢的样子,对于公堂之上的秦相法章是不屑一顾。环视公堂的四周,随后又道:“相国。”秦相法章道:“赐坐。”太子跪坐一旁。太子太傅公孙渊、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被押上大堂。左司空林廉站出道:“相国,太子抗法,该当何罪?”秦相法章道:“太子年幼无知,必受尔等所蛊惑。”司徒旺蠊上前道:“若是不治罪于太子,今后有违法者还治不治罪?有抗法者还斩不斩首,相国之法断难以执行。”太子起身站出,面向左司空林廉与司徒旺蠊,很是失望的道:“你,你。”左司空林廉与司徒旺蠊一起跪下道:“太子。”秦相法章坐于公堂之上,道:“太子请退下。”随后面向它们道:“王法之所以败坏,自上而下,上不正何以纠下。”又望向执法官道:“执法官,太傅教化不严,职责不尽,该当何罪?”执法官站出道:“斩去左足。”太傅大惊,起身道:“相国。”左司空林廉道:“太傅教化太子,乃大王之所赐,按旧法可留其太傅左足。相国之新法可斩尽朝臣之心。”秦相法章道:“太子乃未来之储君,不可受刑,由太傅代之受刑,拖下去。”司徒旺蠊起身怒指秦相法章道:“法章,你在秦国兴严刑酷法,是为不仁也,将会失去天下之民心,定不会长久。”秦相法章起身道:“执法官何在?”执法官站出道:“相国。”秦相法章道:“煽动太子公然抗法,该当何罪?”执法官答道:“煽动太子抗法,事同反叛,处于腰斩。”秦相法章坐了下来,抽出令牌,道:“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煽动太子抗法,将它们拖出去,斩!”左司空林廉、司徒旺蠊被两边的衙役夹出。司徒旺蠊呼道:“法章,法章,你的下场并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法章,法章,我们会在九泉之下等着你,等着你受刑的那一天。”法章手中的令牌抛出,道:“斩!”抛出的令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