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呆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脏砰砰直跳，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p>

“为何？”</p>

“因为他杀了江辞。言泽与他对峙时，阁主入魔了，言泽就杀了他。”夏梦期眼眶通红，眼泪从眼角滑落。</p>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是我……”谢晚凝下意识想要说出真相，她的手却牢牢捂住了她的嘴。</p>

她不能说！她说了，司瑾川的死就算白死了。司瑾川是为她顶罪才会死，她必须要隐瞒真相，她必须要当上青云门的掌门，司瑾川的死才不算白费。</p>

可是，司瑾川为什么会死？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他为什么直接用自己的命来顶罪。</p>

谢晚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向乔清姿。可是，嘴唇颤抖到快要说不出话来。</p>

“司师兄怎么杀了江辞？”</p>

乔清姿和夏梦期震惊地看向谢晚凝，她们以为谢晚凝会知道真相。</p>

“据长老调查，是因为江辞对你下毒，害的你对江辞心存恨意。而司师兄引导你的心魔出现，导致你杀了江辞。然而，你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司师兄刺了一剑，司师兄将你打到晕厥，幸好言掌门及时赶到，才救下你。”</p>

“你们怎么知道？”</p>

“这是言掌门用搜魂术勘探了司师兄的魂魄，才会知道真相。”</p>

谢晚凝脸上没有了血色，她只能强行忍住眼泪流出来。她的声音颤抖，问道：“司师兄的魂魄怎么样了？”</p>

“魂飞魄散。”</p>

谢晚凝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p>

再次醒来，只有夏梦期还在她的面前。</p>

谢晚凝瞬间清醒，她握住夏梦期的手，急切地说道：“夏师姐，司瑾川究竟怎么样了？”</p>

“他死了，尸体被雷电劈成灰烬，而魂魄更是碎裂开来，再也找不回来了。”</p>

“这是骗人的吧！司师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谢晚凝捂着脸，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p>

“是真的。”夏梦期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肩膀微微颤抖，抽噎声不断，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p>

谢晚凝终于相信了司瑾川已经死去的事实。</p>

她恨司瑾川吗？自然是恨的。前世，是司瑾川背叛她，才会让她被青云门抓住她。今世，司瑾川差点让她灵魂碎裂。</p>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司瑾川救过她。</p>

心中有着万般苦涩，最终化作一丝惋惜。</p>

她只是没有想到，司瑾川真的会魂飞魄散而死，再无轮回的可能。</p>

突然，两块一黑一白的令牌递到谢晚凝手中。</p>

“阁主给你的，他说，以后你就是黑影阁和黑市的阁主。黑影阁和黑市的人力物资任你调配。</p>

“我知道了。”谢晚凝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目光如炬。</p>

她会活下去的，晚寻为她找到了气运之子，秦慕杨给她留下了黑市，司瑾川给她留下了黑影阁，她一定会活着，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活下去。</p>

混沌之海底部。</p>

晚寻猛然觉得心中一颤，她迷茫地抬头看，却只能看见一片混沌。</p>

她感受到了，灵魂处的血誓咒消失了。</p>

“是谁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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