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原电池的模型,只要再加以改进搞不好连干电池都能造出来。
看来这些年,这位发明家从未停止过关于电学的研究。
“凃夫·卡佩,你就是那位做‘双缝干涉实验’的年轻人,你认为光真的是种波吗?”
果然,弗兰教授从见到他那张脸开始,便已经认出人来,他说话时带着含蓄的意味不知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个提问,凃夫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不一定,‘双缝干涉实验’的结果取决于观测设备和光源强度,如果换一样更先进的观测设备可能会影响到干涉条纹,或许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
‘光是一种波’只是在当前的技术条件下,大量的光互相干涉。
如果让光一粒一粒通过纸板呢,万一干涉条纹还是出现了呢,谁又能说不能代表光不具备粒子特性。
而谁又能肯定,光不是同时存在两种特性呢?”
这句简单的话如同一柄杀伤性极强的利箭,直接穿插进了弗兰教授的心里。
他原先轻视的态度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到这番言论后目光喜爱也是呆滞起来。
那番简单的话让他感到一股害怕,甚至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浑身都忍不住开始颤抖,这样的表现像极了一位叫做柯尔曼先生的在听到那个问题时的模样。
他并非研究光学的专家,但毕竟是同领域的学术问题,自然能理解凃夫这番话的分量。
好比你有一天告诉一个普通人,你所在的世界并非看到的那样,以往几十年建立的认知全都是错误的。
那么对认知观绝对处于降维打击。
“这些话你在这里说没问题,没有十足的把我千万不要在公开场合提到。”
这位年迈的弗兰教授很认真的跟他谈论这个问题,
这就相当于把该领域的专家们反复摁在地上摩擦,走火入魔一批人都是轻的。
“至少在新的实验结论没出现前不要再提。”
“先生,科学就是在不断被推翻和重现建立的过程,即便有时路走弯了但时间一定能证明谁才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凃夫这句看似很刻意又随意的一句话,再度让弗兰教授伸手摸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头发,似乎是联想到了“发电机”的事。
谁又能肯定,许多年后发电机会不会成为取代“永动机”的存在。
“干得漂亮。”
旁边的贝拉小姐默默向他伸出拇指以示赞许,虽然她不理解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能让一向傲慢的弗兰教授几次呆若木鸡,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直到好一会儿,差点没缓过那口气的弗兰教授,脑海里那团示意着阴郁的灰色情绪,竟然消散了许多,就连黯淡无神的目光也有神了几分。
“不如谈谈正事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年迈的教授稳住心神后,直接问明了来意。
见事态正落入自己的掌控中,凃夫报以微笑的递上画好的图纸,上面正是他不久前画好的电灯图纸,
“因为我们团队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比赛,事关跟哥大的笔试,所以特意想请您帮个忙,能否做出图上的这件叫做‘电灯’物品。”
“电灯?这是做什么用的。”后者接过图纸随意问道
“一种通过发电机稳定输出电力的照明设备,也一定是跨时代的产物。”
凃夫在讲明用处之后,很高情商的补充了一句,“它的出现,一定会为您曾经坚持过关于‘发电机’研制的黑暗道路送上一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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