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朗诵结束的几分钟里,
全场寂静无声。
现场每一个学生及老师都忘了投票的事,全然沉沦在那首意境优美的长篇诗歌中。
起初时只是很简单的格式韵律,而后每叠加一次,难以言喻的爱便升华一次,用十段诗层层叠加推进,最终的情感点在飞鸟与鱼的片段爆发。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从来都不是生与死的离别,是心与心的距离。
文学从来没有界限,也没有边界,好的诗词即便是跨越时空依旧能给人带来沉浸式体验。
当主持人念诵完毕。
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有所感,哥大的男生们为这段而韵味十足的作品鼓掌,到场的女生们眼睛通红,默默将这首诗的内容抄录下来。
要说唯一感到恐慌的,莫过于想在新生集团这边拉票的古蒂,他脸色铁青。
他叫人拦住想要投票的学生,之前展现的涵养和贵公子的气度也在这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你们不能这样,他是密大的学生,你们决不能给他投票。”
“天哪,你们这是在丢哥廷哈根的人。”
“这是耻辱,哥大建校以来最大的屈辱。”
可任凭古蒂如何叫喊,也拦不住上前投票的哥大学生,有人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输不起丢人的是你才对。”
“哥大即便是输,也输得坦荡,不该有你这样的无赖。”
他们当中太多数,在局势翻转后果断站在了另外一边,丝毫不顾及同校新生的面子,人群如同一股洪流向台上冲去。
无论机械院的几位参赛者怎么制止,也拦不住大势所趋。
不止是哥大这边,还有其他高校参赛组,目睹了密大人文社科院的表现后,反正他们的作品也拿不了冠军,倒不如成人之美。
也纷纷在票选上写下名字,将票数投进箱中。
那越来越多的票数统计,让他们小组的分数截然飙升。
转瞬间的功夫便统计出来了本轮的支持人数,直到点清以后,主办方的主持人嘴角抽搐,不可思议的给出一个数字:
“本轮投票结果一共是982人,暂列本轮第一位。”
台底下前排,瞧见那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带队的凯恩和弗兰教授同时呆愣。
因为大会堂的总参与者不过千余人,这个票数意味着几乎所有人都上前投票。
这是绝对无法预料的事。
本来,他们有把握在第二轮发明创造的比试中,以绝对的高分拿下,可硬是没看出来这小子还藏了这么一手。
“干得漂亮。”
听到这个结果的克兰猛地松了一口气,兴奋的在半空挥拳,心中的喜悦更多还是回家时,可以跟老爹吹嘘这个含金量十足的冠军。
除了戴维不怎么在意这件事,贝拉和艾琳娜·魏玛眼里同时浮现疑云,两位女士从彼此好奇的目光中嗅到了了八卦的气息。
这首诗自然写得是极好的,可不像是为了应付比赛而仓促写下的东西,更像跟某人表达自己沉默的爱。
“卡佩先生,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真的只是即兴创作吗?”魏玛小姐礼貌出言试探道。
“坦白来说,我并不会写诗,这些东西仿佛生来就印在我脑海里,当需要时它们就会冒出来。”
凃夫在内心默默向不知道是泰戈尔先生或者张小娴女士道歉,等一轮忏悔过后,他又随即露出微笑的感慨: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才能。”
“卡佩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
艾琳娜·魏玛没有再追问,点到为止的停止话题,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探讨这样的话题,既然凃夫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必强求。
与那位哥大的贵公子古蒂狼狈的模样相比,凃夫端正坐姿,翘起右腿,安之若素的坐在参赛者席位,不骄不躁,面无表情。
这番气度不凡的表现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位贵公子。
凃夫在等待,保持绝对镇定的情绪迎接最后一道评判。
最后的胜负之数,就看七校联盟的评委怎么判。
……
处在一座大会堂里后排角落的位置。
拜托夏奇拉帮她一块投票的苏菲,脸色不知怎地通红通红,她假装捂着脑袋,装作虚弱的模样而不敢上台。
“苏菲,快忘掉这件事,说不定这只是巧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斯特小姐正视起她的内心,趁着闺蜜去前台投票时,悄悄用手帕擦过眼角的泪痕。
天哪,
为何连这里面都吹起了风,吹得她明晃晃的眼睛生疼,都流泪了。
一定还有刚刚凃夫在台上展示的电灯,那电灯的光芒实在耀眼,盯久了竟然让自己的眼睛发酸。
温斯特小姐挥手轻扇着眼睛。
“苏菲,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刚见到了凃夫·卡佩,甚至还向他打了招呼,他竟然还朝我笑了。
天哪,他真人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并不是躲在实验室的怪人……”
从上面回来的夏奇拉像只吵闹的麻雀,叽叽喳喳不断说着上前投票的事,却全然没注意到苏菲不服气的撇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