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1
绝没想到凃夫会用鱼死网破招式的白鲨,突然抱着头崩溃的大叫了一声。
这里可是迷航水域,寻常船只宁愿绕一大圈路走也不愿意从此经过,就是因为这古怪环境。
现在一艘大船被凿毁,三只小船也在战斗中全数被毁坏,再想凭借一腔孤勇划船可到不了陆地。
凃夫不计后果的作为,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断了他们所有后路。
“抱歉,现在你追不上了。”
做完这件事的凃夫却异常安心,为苏菲等人的安全长舒了一口气。
“那你去死吧。”
意识到一分钱也拿不到的白鲨,心中发狠将手中的长剑刺去。
锋芒的剑锋从凃夫脑袋上削去,已经耗尽了灵性的凃夫纯粹凭着本能在躲闪,眼见锋芒毕露。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了紫色的魔笛,两件武器“哐”的一声碰撞后凃夫很勉强荡开了这一击。
下一秒,他便见到白鲨手里的剑顿时绽放开来,好似一枚展开的骨伞,只是伞架的骨架全是钢刃。
刀片夹杂的风声令凃夫不知怎么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顿毒打。
他身上的衣物在下一秒如同一朵绽开的花朵,由中心七零八碎开花,深入皮肉的细碎鞭挞,令凃夫疼得苦不堪言。
硬生生抗下这一击后,凃夫手指全数堵在魔笛的洞口处,嘴唇则贴近入风口,毫无技巧的对着迎面而来的白鲨便是一顿输出。
这件乐器他一向没怎么好好练过,至今也只会最基础的使用之法安眠,
光是利用几个音节之间的变化便能令人入眠,可配不上寒鸦部落的镇族之宝名声。
可他手忙脚乱的胡乱尝试下,极其刺耳的声调从笛管像潮水般喷涌。
直奔着白鲨面门而去,他正想用长剑刺穿凃夫。
那长笛古怪的袭击随即变令他感受到了什么是痛苦,刺耳声响让他全身都感到不自在,耳边不停歇冒出滋滋声响。
比指甲在玻璃上摩擦的刺耳声还有痛苦许多,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了进去,一下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砰。”
这个短暂的瞬间,凃夫便抬起腿狠狠用力往白鲨腹部踹去,顿时便把人给踢翻在船上。
若是用了钢硬化的能力,光是这一下把能让他将肺片给吐出来。
“我杀……杀了……你……”
剧烈的疼痛让白鲨短暂的清醒,用尽全力将那把剑刺入了凃夫心脏的位置。
还好后者躲得足够快,剑尖从凃夫肩膀处刺穿过去,殷红的血液立刻喷洒而出,落在白鲨脸上、眼睛里,他本就通红的瞳孔更是血色一片。
这一番缠斗后白鲨也耗尽了灵性与力量,想要将继续滑动剑柄将他的伤口扩大,凃夫却已经近身撞翻了敌人。
剧烈的疼痛和临死挣扎时喉咙里发出痛苦骇人的“苛苛”声。
面临死亡之时,他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跟对方在一船之内的空间里相互使尽了招数。
你一拳我一脚,戳眼睛踢下三路,什么招数有效果便用什么。
中低序列超凡者的战斗,在在能力的耗尽后往往比拼的是身体素质、战斗意志和生存毅力。
“去死。”
对生的渴望使他紧紧的掐住白鲨青筋暴起的脖子,任由对方手里长剑在他身上胡乱划过。
他的十根手指头刺破了对方皮肤,密密麻麻的疹子尽管让人觉得不舒服却不敢松手,他掐死了白鲨向上换气的余地。
凃夫的手指浑身是血,眼里尽是通红的杀意,眼见着敌人的呼吸越来越浅,挣扎的力度也随之减校
在双方生命都到了最后关头之际,迷迷糊糊的凃夫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他脑子里两世的经历却是逐一融合。
从上一世的父母变化了善良的温斯特夫妇,曾经暗恋过的女孩也成了骄傲的苏菲小公主,哥廷哈根的朋友们,拜亚愚蠢的国王与聪明首相,为了妻子宁愿疯魔的总督……这些人的形象越发真实。
黑白影片的人物走过场一样,逐一在凃夫脑子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