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笑着回答：“是个画家，他说他在人鱼湾等朝阳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于是就画了下来。”</p>

女人吓得脸都白了，手也轻轻颤抖起来。</p>

见她不说话，陆清继续道：</p>

“画上的女孩是你吧！”</p>

“不是！”女人下意识地反驳，却更证明了她的心虚。</p>

“别急着否认，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p>

陆清将那颗血珠拿了出来，放到她面前：</p>

“人鱼只有在极悲极怒之下才会流出血泪，血泪化作血珠，每一滴都是在消耗他的生命。”</p>

“小姐姐，你以为你放了他是为他好，可对人鱼来说，你是背叛了他，他那天是想杀了你的。”</p>

闻言，女人眼中满是震惊。</p>

她根本不知道这点，只觉得把人鱼放回大海才是为他好。</p>

沉默良久后，女人轻抚着画上的人鱼，哽咽着问：</p>

“他真的想杀我吗？”</p>

陆清叹了口气道：</p>

“人鱼虽然看着上半身像人，可其实还是个鱼脑子，你指望他理解你的用心，那是不可能的。”</p>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跟那条人鱼的故事吗？”</p>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角滑落两行清泪，随后轻声将她跟人鱼流觞的故事娓娓道来。</p>

女人名叫江澜，刚刚那个要打她的男人是她的父亲。</p>

江澜父亲是个养蚌人，靠出售蚌珠维持生计，但后来养殖的人越来越多，普通的珍珠根本卖不上价钱。</p>

后来，他在出海时无意中捞上来了一条小人鱼。</p>

这条小人鱼看着也就人类五六岁大的样子，江澜父亲想到人鱼泪可化作上品珍珠的事，便将他带了回去，养在一个巨大的鱼缸里。</p>

那时的江澜才五岁，见小人鱼跟她年纪相仿便时常找他玩，跟他说话。</p>

人鱼只有在十八岁以后才会流泪，江澜父亲也只能养着他。</p>

从那以后，江澜多了一个朋友，她给他取名流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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