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看到发黄的孤页，上面的字迹已经浑浊不清。</p>

和桑苒两人加班将里面的孤页修复出来。</p>

上面的文字清晰以后，桑苒却有些头疼。</p>

“这是莫国的文字。”</p>

“那这就是莫书？”桑苒激动的问。</p>

“算是吧，只是一些碎片……”</p>

但这并不妨碍桑苒此刻激动的心情。</p>

忙追问：“老师，这个上面说的什么？”</p>

“和《南北纪要》写的差不多，莫书可能是一个鼎，是一个做工精美绝伦，更微妙的是，盛满水以后，在月光的照耀下，里面会显示文字，显示出来的文字，便是真正的莫书。”</p>

这个消息，让桑苒眼睛都亮了。</p>

合作结束的当天，上面体恤大家辛苦，安排了一场阔气的庆功宴。</p>

桑苒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回家。实际上是想联系老丁，约定时间什么时候去博物馆。</p>

出租车行走在拥挤的高架桥上，走走停停。</p>

桑苒连日疲惫，摇摇晃晃的睡着了。</p>

醒来后，发现车上司机已经不见了，吓得她一激灵。</p>

推开车门看到熟悉的大楼，这才意识到小区楼下了。</p>

“姑娘，你醒了啊？”</p>

司机大哥站在不远处问。</p>

“不好意思大哥，我太累了，睡着了。”说着桑苒推门下车。</p>

在包里找钱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厉言川。</p>

上次两人不愉快结束后，已经过去十多天了。</p>

这期间，桑苒没有联系厉言川。</p>

厉言川似乎也在生气，没有找她。</p>

两人心里都别的一口气，都觉得自己做的没错。</p>

不过，桑苒在这一刻确定，厉言川生气归生气，肯定还是想跟自己合作。</p>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一回来，就在楼小候着。</p>

想到这里，桑苒觉得自己应该把两件事分开。</p>

桑苒这么想着，便走过去，“你怎么来了？”</p>

“听说你们项目结束，有什么发现？”</p>

桑苒把和章老一起查到的东西，转述给厉言川。</p>

厉言川听完，似乎没有多兴奋。</p>

对比桑苒当时的难以掩饰的激动，他表情相当平稳，甚至像一早就知道似的。</p>

这让桑苒有点意外。</p>

“你不高兴吗？”</p>

“不到最后一步，别高兴太早。”</p>

厉言川这么一说， 桑苒笑不出来了。</p>

桑苒捏了捏背包带子，没有搭话。</p>

两人谁都没提那天的事，但桑苒看得出，厉言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p>

同样的，桑苒也觉得自己知恩图报，没有错。</p>

只是两个人站的立场不一样。</p>

想到这里，桑苒心里隐隐失落。</p>

厉言川这样的人，目标清楚，利益明确，任何事情，一旦有利于他，他一定诸多包容。</p>

若有一天失去利用价值，定然不顾一切抛之。</p>

桑苒在心里低嘲：“期待什么呢？他是什么人，你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p>

“接下来的事，要看你的了。”</p>

桑苒点头，“知道了，放心，”</p>

厉言川听着桑苒公事公办的口气，心里盘着跟刺，犹豫着要怎么揪出来，听见桑苒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p>

说完，也没看厉言川什么反应，径直往楼上走。</p>

看来还在别扭。</p>

“桑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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