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不是人吗？</p>

最终，他起身满肚子抑郁的离开。</p>

转天，许诺没能和时笙见面，陆老爷子突然就不行了，陆擎把电话打给她，她当时就哭了，不顾转天就要飞美国，立刻打了最贵的机票去了D城，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到的时候，陆老爷子已经咽气了。</p>

许诺的悲伤难以自抑，她哭到止不住。</p>

陆擎将一份信给了她，“爷爷给你的。”</p>

他气度沉稳，还是往常时的样子，只是眼睛发红，神情凝重，许诺展开那张信笺，好像看到老爷子温和慈爱的模样就在眼前。</p>

“诺诺，陆家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陆天泽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你顾及着爷爷，没有报警把他交给警察，爷爷很感动，也更加觉得对不住你。是爷爷教子无方，养了那么个禽兽不如的儿子，爷爷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所幸，陆天泽已经疯了，这对他，也算生不如死。</p>

诺诺，爷爷在这儿跟你别过了，勿想。</p>

许诺哭出声来。</p>

原来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这大半年，他想必过得很辛苦吧！</p>

老爷子的胃癌想必跟这个也有关系。</p>

“别哭了！”</p>

陆擎掏出手帕来帮她擦脸，“爷爷也不想看你伤心的。”</p>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唯一没有抗拒他的亲近。</p>

许诺好半天才止住哭声，悲伤却依旧，“我今晚给爷爷守个灵，明天一早回京城。”</p>

她下午的飞机直飞美国。</p>

“明早我用专机送你回去。”陆擎说。</p>

许诺一顿。</p>

他们在一起时，他是没有专机的。觉得浪费资源。</p>

“前不久刚买的，去京城方便一些。”</p>

陆擎似是在解释。</p>

许诺晃了晃头，告诉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他到京城，不一定就是为了见她。</p>

“恭喜！”</p>

许诺嘴角轻扯。</p>

不愿意再跟男人呼吸同一片空气，许诺转身离开。</p>

老爷子病逝，虽然还未发讣告，吊唁的人依然很多。</p>

大宅里到处一片哀伤的气氛。</p>

许诺默默地在老爷子灵前烧着纸，</p>

有客人来的时候，陆擎就去陪着，没客人的时候，就陪着她一起守在灵前，陆擎很希望，这个晚上能变得长一些，更长一些。</p>

午夜，许诺困倦的用手支住头，陆擎起身，要抱她进屋，指尖才沾到她的身体，她就激灵一下睁了眼。</p>

陆擎指尖就瑟缩了一下，最终，他只能温声说道：“去睡一会儿吧，陆家这么多子孙，会给老爷子把灵守好的。”</p>

许诺摇摇头，“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以后再不能为爷爷做什么了，我不陪着他，他会伤心的。”</p>

“爷爷会心疼。”陆擎说。</p>

许诺还是摇头，“天亮我就该走了，我只有这么一点儿时间陪着爷爷了。”</p>

陆擎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直观察着她的状态，她受不住的时候，他会立刻带她回房。</p>

天光慢慢发白，许诺该走了，她为老爷子烧了最后一次纸，又在老爷子灵前磕了几个头，才脚步沉重的离开。</p>

一夜未睡的结果就是，许诺晕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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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