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来陪你吧。”</p>

这个时候的人，是最脆弱的，她至今记得母亲离开的那夜，她有多么难过和无助。</p>

高辉：“不用了，我这里有他们几个，你留在这里，身体会吃不消。”</p>

高辉眼底是红的，泛着泪光，但仍然温和的说。</p>

温悦：“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p>

高辉：“嗯。”</p>

温悦转身时，看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顾遇的车子停在那里有一会儿了。</p>

她走过去。</p>

拉开车门。</p>

顾遇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缓缓开出医院大门。</p>

午夜的街头，十分安静，汽车一路畅通无阻，温悦有些困了，靠在后面恹恹欲睡。</p>

一个激灵间醒来的时候，眼睛倏然瞪大。</p>

外面，豁然已是斯蒂芬的院子里了。</p>

她起身推开车门，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屋去了。</p>

顾遇吸了一根烟才进去。</p>

心里总归不会很舒服，她在高母面前，默认，她是高辉的女朋友。</p>

温悦一进卧室倒头便睡了，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先给高辉打电话，问高母几点火化。</p>

高辉说已经在火葬场，马上准备火化。</p>

温悦便说，一会儿去他家拜祭高母。</p>

她下楼的时候，顾遇正笨拙的帮糖糖扎辫子。</p>

“妈妈，你帮我扎辫子，爸爸他扎不好。”</p>

小孩子一看见她，便说。</p>

“好。”</p>

温悦放下手包，接过顾遇手里的木梳，认真帮她梳起来。</p>

“妈妈，你是要去哪里呀？”</p>

糖糖一边摆弄着怀里的洋娃娃一边问。</p>

温悦：“妈妈出去办点儿事，中午就回来。”</p>

糖糖：“哦。”</p>

梳完头发，放下木梳，温悦就要走，斯蒂芬匆匆过来。“我跟你一起。”</p>

高辉是温悦的朋友，又叫过他叔叔，他觉着，他怎么都得出个面，去祭拜一下高母。</p>

临走前，看到顾遇低垂着眉目，便又握握他的肩，而后匆匆走了。</p>

温悦和斯蒂芬来到高家的时候，高辉也捧着高母的骨灰回来了。</p>

父女俩向着高母的骨灰行礼。</p>

高辉很感动，“伯父，谢谢您过来祭拜我母亲。”</p>

斯蒂芬：“不用客气，应该的。”</p>

高辉看向温悦，眉目透着憔悴，目光变得温柔。</p>

“节哀。”</p>

温悦说。</p>

高辉：“嗯。”</p>

温悦和斯蒂芬没有在那边过多停留，祭拜过高母，就离开了，她怕跟高辉的那些亲朋碰上，必竟，她曾以高辉女朋友的身份见过那些人。</p>

“我去店里。您把我送那边吧。”</p>

从高家出来，温悦说。</p>

斯蒂芬把温悦送过去，便去警校了。</p>

温悦工作了一会儿，曲文川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饭。</p>

就在温悦店面隔了一条马路的餐馆。</p>

温悦过来时，曲文川已经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擎着一杯咖啡，正若有所思的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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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