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不能获得稳定和幸福的,在祁家的一年是童年做的一场绚丽美梦,梦醒之后,代价就是一辈子的抓心挠肝。
她应该生来就是为了孤独存活。
可是那时有温柔美好的女人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咱们烟烟是世界上最乖的好孩子,以后一定会美满幸福平安一生。”
那个眉目清冷的少年也用掷地有声的字音道:“人类的快乐和苦难是对等的,小时候吃了苦,长大后会变成幸福的人。”
--“我长大后会变成很幸福的人吗?”
--“会。”
这句话成了她多年的信念,后来终于有能力再回苇城,回春水镇,早已物是人非,被开发成旅游胜地。
人生中为数不多被温暖的瞬间和给予她能抚慰一生的信念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徐老师!徐老师1
被冰冷裹挟的肢体意识渐渐苏醒,搭戏男演员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你一动不动吓死我啦,还以为你被我摔晕了。”
出水后风一吹,比在水里还冷,徐清蝉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冷感。
沈毓南亲眼见识到自己手下艺人敬业拍戏,心里涌上钦佩敬重之情。
“一个姑娘家,做事比男子都勇,这种气温跌进水里够人受的。”
祁肆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凝着女人微微发抖的指尖,昨天才摔跤肿了指节。纤细的腰身被男演员抱着,细的出奇,视线在这一转停留良久。
出水下地,场务人员赶紧上前为她披上厚厚大衣,带着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