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枝吓得双目浑圆，声音几乎撕破喉咙。</p>

沈嘉岁神色平静，仅一只手就掐住了莫妈妈的肩膀，随即将她往里一推。</p>

扑通。</p>

莫妈妈就这么摔到了顾惜枝身前。</p>

“妈妈！”</p>

顾惜枝以肘撑地，拼命挪上前去，强忍剧痛去扶莫妈妈。</p>

莫妈妈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来，可才张了嘴，忽然面色一白，还未说一句话，一口血就喷在了顾惜枝的脸上。</p>

鲜血如细密的红色雨雾，毫无预兆地落在了脸上，一阵温热，却带着刺鼻的血腥气。</p>

顾惜枝的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红色所模糊，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喷血的源头。</p>

一瞬间，惊悚与慌乱上涌，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p>

“妈妈？”</p>

顾惜枝怔怔唤了声。</p>

莫妈妈猛地咳嗽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还有鲜血继续从她唇边溢出来。</p>

她满心恐慌，已觉一阵天旋地转。</p>

可是抬头间，瞧见顾惜枝失神狼狈的模样，莫妈妈一阵心痛，再也顾不得自己，急忙抬袖就给顾惜枝擦脸上的血。</p>

“姑娘，莫怕，莫怕。”</p>

莫妈妈颤声说着，却又是一阵连连咳嗽。</p>

顾惜枝感觉到稍显粗砺的袖口蹭着她的脸颊，理智渐渐回笼，她却抖成了筛子。</p>

“妈妈，妈妈！”</p>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与脸上被抹开的血痕交织在了一起。</p>

顾惜枝急忙攥紧莫妈妈的手，抬头看向门口的沈嘉岁时，眼神充满怨毒，扯开嗓子喊道：</p>

“沈嘉岁，你到底对妈妈做了什么！这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你为什么不冲我来！”</p>

沈嘉岁此时已经走近了几步，脸上亦满是错愕。</p>

她明明......什么也没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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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