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点点头，没再问什么。</p>

陈钦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女孩低着头，慢慢削苹果，然后又切成块放在盒子里。</p>

陆远舟靠坐在病床，脸色依然苍白，染上几分病态的美，反而让他周身气场柔和了许多。</p>

他目光一直落在时染身上。</p>

“快点吃，不然一会就氧化了。”</p>

听到她说话，陆远舟才回神。</p>

拿过小叉子，吃了几块。</p>

“我们……”</p>

“我……”</p>

两人同时开口。</p>

“你先说。”</p>

再次异口同声。</p>

陈钦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p>

他站在病房外，隐约可听见里面的说话声。</p>

这次是时染先开了口：“你先说吧。”</p>

陆远舟问：“可以不离婚吗？”</p>

向来杀伐果断的人，温声询问。</p>

时染看着她，总觉得语气里夹杂的几分恳求，是自己的错觉。</p>

陈钦在门外轻轻叹了口气。</p>

还真是造化弄人。</p>

时染没想到他会说这个。</p>

本来以为他会劝自己不要怨恨陆家，没能救下时家夫妇，也是陆悠这辈子的遗憾。</p>

所以这些年，她对时染尽力补偿，对她如同亲生孩子一般，连带着林阳，对她都颇为不同。</p>

还有知道真相的程云和陆家二老，这些年对她有多少真心，时染心知肚明。</p>

按照陆家的权势，当年他们也完全可以对自己不管不问，如今自己是死是活都未可知，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真相大白。</p>

这些天，她虽然没怎么出门，也是知道陆氏动荡的消息。</p>

稍有不慎，便是大厦倾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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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