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伙都被下放到田地里种田去了,沈拂作为儿媳只在早中晚卡着关节点来照顾一下她。</p>
高瞳瞳笑道:“今日瞧着祖母精神足了,好多了吗?”顺手就把上了她的脉。</p>
嗯,风寒还是有的,淤痰还未清得干净,回头再开三天的药给嬷嬷就好。</p>
“哪能这么娇贵,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这些日子吃的药比我前几十年吃的都要有效。”项老太太额头依然带着牡丹花纹深色抹额,说话的声音还是虚弱。</p>
“都说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祖母身子一向是硬朗,这次路途又是徒步,惊吓劳累过度,振作起来,多调理几次,会好的,您呐,就好好的养着身体,这项家没了您可是要散的呐。”</p>
“十弦,这次得亏有你,这些日子你也没睡好吧?瞧着你又瘦了一圈,真的累坏了吧。”项老太太心疼地拉着她的手。</p>
“祖母,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呢。”</p>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哪能让你一人挑着那么重的担子呢。”这些日子看着她忙上忙下的,真真是心疼。</p>
高瞳瞳假装没听懂老太太的内在意思,“我再开三天的药来给你祛风清痰……”</p>
老夫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十弦,现下没人,你与我说说体己话。”</p>
“嗯,您说,十弦当是听着。”</p>
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了地上都能听得见。</p>
“你说是何人与我们项家为敌,竟惹得我们项家全家流放,是圣上之旨意还是别有用心?”项老太太轻咳了几声问道。</p>
高瞳瞳也知道项老太太本是个嘴严的人,与她说说也是无妨,“祖母,这事我想只有你们老一辈的才能捋得清,老爷与其二子的离去,最开心的是哪一家,当时朝廷动荡,偏偏是这种时候发事。”</p>
“是啊,当年新皇进位,旧皇退位,我们项家又是卡在了中间,险之又险,靖侯府与我们家又是有着解不开的结,护国公又是辅助新王登基之重臣,这么想来,应当是先除掉我们世代征战的将军府……我这老糊涂,怎么没想到呢。”项老太太的眉头松了又紧了起来。</p>
“十弦,那天抄家后的第一天,我想你也察觉到了,有人要害项府,莫非你一直都是为了拯救我们项家所做的一切?”</p>
“……”那我倒是不清楚哦。</p>
靖侯府!</p>
也就是原身赵十弦的侯府,她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不受宠的小姐,女儿被流放,没人托来书信,一毛也没有,完全就是把她利用完再一脚踢开。</p>
赵十弦,你也没人疼过吧,也没有人保护过吧。</p>
高瞳瞳端起了旁边还有半碗的黑漆漆的药,“祖母,药再不吃就要冷掉了。”但凡项老太太流露出一丁点不肯吃药的意思,她就要撩起袖子上手给她灌下去。</p>
“我吃,我会吃的。”项老太太对这个孙媳妇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好在烨儿眼光不错。</p>
我们项家似乎有翻身的可能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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