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当初她只记得自己和莫北辰还有龙啸青被白愁飞刺杀,可醒来后已经在细雨楼,按照大夫的说法是他们不过伤了一处穴,会有假死之症。
苏梦枕低头没有说话,他不明白白愁飞到底在做什么,那日他所说的还礼就是将这三人还给他,可却困住了风今朝。
白愁飞将客人送走之后并没有紧着进风今朝的房间,而是在偏房坐着一个人喝酒,他没有勇气,也担心自己会吓到她。
而这时一抹紫色的身影进入房内,出现在白愁飞眼前。
“你来干什么?”白愁飞问。
“我看外面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雷媚坐于他身侧问。
“我爱的人要离我而去,得到她的人却伤害她的心,不喝酒还能干什么?”白愁飞看着一处失神说,而后又端起一杯酒喝。
雷媚笑了笑说“女人心,一旦住进一个人,后来的,即使好上千百倍,也永远比不上,所以她心里以前有你往后也是有你,可你们之间隔阂太多,两两相斥,伤人伤己。”她心疼这样的白愁飞,可又庆幸风今朝此刻不接受他。
“你不一心想着报仇吗?感情的事你也懂?”白愁飞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向她问。
“仇报完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她饮下一杯酒,下定决心站起来走了两步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心里也有一个人,也没人能比得上他,我把我的心给了他,今天,我想把人也给他。”她轻声细语的讲述着她的真心。
雷媚慢慢转身面对着白愁飞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软带,想要趁着他心伤时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白愁飞惊愕的看着她,而后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她,不过很快别开眼神,到她身后拾起她的衣裙披在她的身上挡住那一片春光。
“都是出自污泥的人,就没有必要相互轻贱了。”
白愁飞说完就转身离开,他是心痛风今朝不接受自己,可却从未想过背叛。
雷媚一人留在原地心伤,原来哪怕是乘人之危她都无法成功,上天该是多偏心啊!
如朝府确实也不大,出了偏房后的白愁飞竟不知自己能去何处,可走着走着还是来到了风今朝的房前,她的屋内仍亮着灯,他想或许她还未休息,在房门外他蹉跎了一会才选择敲响房门。
“朝朝,睡了吗?”
他接着连敲了两下,房间内依然没有回响,也没有应他的声音,猜想或许她还不想看到自己,失落的打算转身离开。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白愁飞惊喜的转身,只见还未褪下喜服的风今朝扶着门框两边,而后她转身入了房内,留下敞开的门和愣住的白愁飞。
他想了想还是踏入了房内,然后将门关起来,才发现她此刻又重新坐回了床上,他心跳加速的走到风今朝面前,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沉寂了半刻的风今朝终抬头站起看向他,然后问“他们还活着是吗?”她的眼神中满是求真,她迫切的想知道。
白愁飞再次愣住了,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应“是,此刻应该被苏梦枕安排在何处养伤,当然如果我的手法没有偏差。”
得到回答后,风今朝笑了,可笑着却在流泪,如此,心疼得白愁飞忘记自己是否会让她感到害怕而上前为她抹眼泪。
风今朝则扑入他的怀中哭泣起来,他不明所以可依然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给她依靠。
在她哭泣过后退出他的怀抱,通红的眼睛望着他,慢慢手抚上那张仍然略显沧桑的脸,再触摸着他黑白参差的头发,而后义无反顾的贴上那张唇。
风今朝如此的动作倒是把白愁飞搞懵了,在感受到她紧紧抱着自己后背的手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瞬时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吻。
情到深处自然会跌跌撞撞便倒在了风今朝身后的床上,在唇上索求好久后,白愁飞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想要她的心,**的烈火在眼中灼烧,手不自觉攀附上了她的腰。
困于她上方的白愁飞还是选择控制住自己的**,而是选择看向她问“可以吗?”
他需要问,即使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敢再如上次那般吓到她。
直到风今朝点头后,他才敢放肆进行下一步,释放多久以来的想法,在这时他觉得自己二十六载前所有的苦楚在这一刻化为乌有,甚至他都可以忘却往昔,因为他现在只想往前看。
这一夜,他连眼都不敢合,直直望着枕着自己手臂卧着安睡的人儿,他害怕自己一旦睡着了,醒来后这不过是一场梦,被窝下是他们紧紧相握的手。
她的眉眼是自己一辈子都描画不出的美,人是自己需要追逐一生的光。
在睡梦中的风今朝紧紧搂着他的腰,这些天太多事的发生,让她一直清醒的脑子混乱不堪,可在这几日她想得越来越清楚,以至于今日他担心自己害怕而离开后才终于想清楚,她不想放手他,他的路她不能陪着他走,可是并不妨碍她走自己的路。
若如他所说,自己是他的光,现如今唯有她能照亮他,那她便执行自己对他的用处,还是那句话,她是自私的,因为伤害他就是在伤害自己,他难过自己也难过,所以她还不如让自己舒坦。
翌日
风今朝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外头已经非常光亮了,而身侧早就没了身影,她缓缓想起身,可是腰间的酸软加上原本身上的药就未解,此刻更是使不出力来,只能尝试两次无果后继续躺着。
就在她放弃后门从外面打开,她抬眼望去,是一身黑衣的白愁飞,他托着一身崭新的衣裙进来,见她醒了,欣喜的将衣服放置于桌上到她床边去。
“怎么?可是有不适?”他满眼着急与担忧,他承认,昨夜确实是他未克制住,这是他知晓的,况且他想问换做他人,谁能控制的住,加上她身上还处于脱力状态,必定是吃不消的。
风今朝被此一问得面红耳赤,说到底她还从未将此事宣之于口,可他迫切且着急的模样让她心头软软糯糯,于是只能微微骇首,自己伸手揉了揉腰。
白愁飞见她此动作后明白她的意思,扶着她坐起身然后让她靠着自己,手则是从后为她按揉起来。
“我为你备好了换洗的衣物,膳食也早已备好,一会咱们一同用膳,可好?”白愁飞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未停。
“好。”风今朝难得顺应他应声好,而后顺然的靠着他继续小憩。
白愁飞就这么让她依着,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他觉得此刻就是岁月静好,若是往昔他们也是如此该多好?可他心里也知道这不现实,她还有她要做的事,他也是。
风今朝软弱无力,白愁飞便帮她穿好他准备的衣裙,再为她拿了几支簪子盘发,才让人将这不知算早膳还是午膳的膳食拿了过来。
往后几日,两人相处也算平和,一日三餐一同用餐,可是各自的心中各有谋划。
如朝府的人她一直都在打算遣送离开,可是所有人来府内的时间都不短,已经遣送一次再回来已是感觉不易,再次离开心里难免不舍。
风今朝只说她有事要做,恐会连累他们,可他们根本不怕,若没有风今朝,这些年何来他们与家人安康。
能得他们如此相待,风今朝欣喜,可就是因为都将彼此视作亲人,更是不得连累,还是在依依不舍中送他们离开。
白愁飞说到做到,府内的人一个一个的换掉,只要风今朝安分在他身侧,这些不过小事。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往后的风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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