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雷战雷陨!(1 / 2)

风今朝不过未及大半,刚出城外,就遇到了返程的三兄弟。

“义兄,大白,小石头,你们无事吧?”三人的衣衫在这白雪的黑夜中极为显眼,特别是一身红的苏梦枕,一见到他们风今朝放慢马的速度,慢慢与他们重合。

“无碍,倒是你们,听说你与温柔和纯儿遇到袭击,可有认出那人是谁?”苏梦枕问,回来的时候王小石将这件事告诉他。

风今朝摇摇头说“那人装扮极为严谨,武功在我之上,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揭开面具,倒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种熟悉感。”说着她把眼神看向白愁飞,在打斗中面具男披风下的白衣让她很熟悉,可是穿白衣的又不只有白愁飞。

这样的线索根本猜测不出来,虽说风今朝武功不差,可在这京城内卧虎藏龙,况且那人一句话一个音都未发出,根本难以辨认。

“但如果能有机会再让我与那人再打一场,我必定能认出来,只是这到底是谁还无迹可寻。”风今朝肯定的说,只是这个机会都没有。

“你们怎么样?”风今朝又问。

兄弟三人把刚刚的情况告诉他们。

“这不像是狄飞惊会做出来的事,会不会有诈?”风今朝细细的想了想,以她所识的狄飞惊根本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她怀疑这是一场计谋。

兄弟三人也是沉默,可又无可奈何,毕竟亲眼所见。

而后,苏梦枕和王小石走在前头,白愁飞自己慢慢走在后面,风今朝见此放慢速度与他同行。

一刻过去,风今朝未曾发一言,只是随着他的速度同行着。

“为何不说话?”白愁飞忍不住问,这不像平常的她,难道此刻不应该来几句教育人的话吗?

风今朝觉得有些好笑道“同行为何一定要说话,哪来的道理?”她不过只是单纯的想与他同行罢了,哪来那么多话说,就算有也未必适合说。

“今日的你不像你,换做平时,此刻应该喋喋不休长篇大论了,当然除去不熟时。”白愁飞扬唇笑道。

风今朝沉想了一番,又言“按你这话,我此刻不说些什么对不起你对我的认识了,我确实有些话要同你说,有机会可否切磋一番。”她还是想测试一番,虽然她知道那个面具男不会是他,但是还是想排疑。

风今朝说这话时,还伸手摸了摸腰间紧绕的长鞭,白愁飞随着看去,后又感好笑,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何突发奇想,不过他倒也确实想要领教她一番。

白愁飞应下,风今朝喜上眉梢,略带有些激动,谁知不小心触动心口疼起来,瞬间喉间也泛起一阵痒意,害得她拉住缰绳握拳轻咳几声。

白愁飞见这状况,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等着她舒缓自己又没有解决办法。

“你的伤还未好?那你今夜跑出来做什么,天寒地冻的,你这披风怎也如此单薄?”白愁飞蹙眉瞧着她,心中泛起担忧,自己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她还未好可见当时伤得比自己重多了,又觉得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如今风雪这般大还跑出来,见她披风还能随风飘,伸手轻捻才发现极薄。

谁知风今朝倒并未被他的话唬到,而是笑了笑说“无事,原是快好了,今夜一战扯到罢了,加上方才策马时吸了些凉风,嗓子有些痒意。”

白愁飞也无奈,也不好怪她,抬手将自己的披风扯下,用力一扬披到她的身上。

“无论如何还是要顾好自己,这次确实是我连累你了。”

白愁飞想着她必然不好从自己手里接过绳子系上,是以就着自己的手为她绑上结,前几日自己心情低落,深感歉意的话也没细说,如今自己也冷静多了,就想着也该说了。

风今朝倒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此刻的专注全在他为自己系绳的动作中,低着头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在自己脖颈下三下五除二就系好带子,待他系完思绪仍还停留在其内未清醒。

如此待她的人还真真极少,更何况还是自己有意的男子,他话中虽带些责备之意但却觉得无比暖心。

“朝朝?朝朝?”她呆愣的动作白愁飞倒是没看出来意由,但是想着天色已然不早,风雪也越来越大,再不往前走,前面两个男人的身影就要瞧不见了。

在他喊过几声后风今朝才回过神,她略感不自然的扬了扬缰绳,马儿继续往前走,原本漏风的披风此刻因为加入的另一件深感暖和,原也是着急随意拿的一件,自是未考虑到此刻的情况。

而后两人再未出声,风今朝觉得此刻身上这件白色披风极为暖和,也不知是否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过来,偶然觉得有些烧心,特别是方才他为自己系带子时,即便没有碰到她任一寸皮肤,却都能感受到透着的暖意。

雷损一死原本就战损了不少的苏梦枕愣是咳了一口血喷出来,加之他不知道怎么与雷纯交代郁结于心加重病情。

他站在愁石斋温柔同风今朝房门外,屋内的烛火映着雷纯的身姿,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里面未拉开外面未推开,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苏梦枕垂首离去。

苏梦枕活着,雷纯很开心,可是自己的父亲呢?又是什么情况呢?

风今朝原是站在愁石斋大门外,方才自己想着答应了雷纯必定一回来就告知她情况,可苏梦枕拦下她,打算亲自去说,可他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

苏梦枕垂着脑袋出来,沉着脸,神情苦涩,整个人就如失了魂一般。

“义兄,方才听杨先生粗略说过几句,你这身子还是回去好好休养着吧,雷姑娘这边交于我来说吧,那是他父亲,她有权利知道。”风今朝不忍心瞧这样的苏梦枕,因为她认识的苏梦枕正气凛然,哪怕病魔缠身都是一脸爽气,从不会如此丧气。

苏梦枕停在她身边,微微侧头却又好像没有精神力一般又放弃,血色不足的薄唇微微张了张,若是不是风今朝靠的近,或许还真的听不清他那句无气力的“麻烦了。”

苏梦枕的离开,雷纯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眼中失了神,略带呆愣慢慢挪步到桌旁坐下,可又因为没有得到任何的确切消息,还想着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呢?

不过一刻,房门被敲响,愣神的雷纯被吓了一跳,原以为是苏梦枕重新回来,可站起身抬眼看去时门外传来风今朝的声音。

“雷姑娘,此刻可否适合入内?”

雷纯急忙过去拉开房门,眼中透露着期许,但是这份期许不仅仅是对她带来的消息,更多的是希望她口中能传来她父亲还活着的消息。

风今朝并没有一进来就告诉她,而是将门关上,到温柔床边看了一眼她之后才定然坐下。

“今朝姑娘?可否带来消息?”因为方才与苏梦枕的隔门相盼以及连夜忧心,眼早已熬红了,泪窝间蕴着泪,因为期待着并未流下,所以她看风今朝的眼神中是湿漉漉的,让人见了犹怜至极。

“雷姑娘,具体的场面,我未曾见到,但据说雷总堂主被狄大堂主偷袭一掌摔入埋好火雷的亭屿间,瞬时火光冲天,变得粉碎。”

风今朝原本是想委婉着说的,可是这如何说对于雷纯来说都是噩耗,还不如直接些,不过具体人如何她未言明,因为她当时不在场,她最多就是一个传话的,哪能有那么多的绘声绘色。

风今朝最后一个字音落完,雷纯即刻站不住,脱力往后退了退,直到桌旁,依靠着手的支撑才不至于倒地,眼中辗转的泪再也收不住决堤般堪堪落下,原是惊愕,半会才开始奔溃哭泣。

伤害他父亲的是她最信任的亲人,可是她的脑海中又想起当初狄飞惊在她房间外的话,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是想相信那位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视作为亲人的哥哥吧。

温柔闻声转醒,见雷纯如此一个翻身赶紧下床扶着她,让她坐在凳子上能有个依靠,双手也不敢懈怠,扶着她的肩,可又有些不明情况。

“节哀。”

雷纯紧握双手在至于唇间,未发出一声泣声,风今朝抬头望了温柔一眼,说完就出去了,这番场景谁能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