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美好的呢？”

他手里面拖着杯子，是一杯烈酒，里面有圆形的冰块。

“总会有的，只要有恶就有善，有善就有恶，两者相辅相成，只是我们站在顶端的人没有看到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曾经命如微草的时候，就看到过快乐吗？”

琉璃的杯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太过于耀眼，他却反而偏偏喜欢盯着他看，看他棱角中反射的阳光五彩缤纷，看着杯子里面装的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酒，甚至和小孩一样不断的转化的角度，寻找着最亮眼的那个点，六菱形的酒杯，被他在手里面一点点旋转，一点点的反射，偶尔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或者是赶上云彩遮住的太阳，它就变化到原来的位置，总是去追逐那一束投进窗口的光，他仿佛找了魔一样，就盯着那一个最亮眼的点看，看他的五彩缤纷，映在自己的眼里，看见那钻石般闪耀的光芒，刺痛自己的眼睛。

他终于忍不住眨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看别的地方，仿佛满眼都是火红火红的玻璃影子。

就像是淬火的晶莹玛瑙，一块一块的，棱角分明，又像是鎏金的烫工，直接就镀到了其他物体的表面。

他闭眼睁眼，再闭眼，再睁眼，循环往复，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追光者，对那一束光无比的迷恋，甚至不计后果。

就算是小孩得到了喜爱的玩具，总要在手中不断的描摹。

“行了，看够了没有啊，我都看你玩了十分钟了！”

陈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住他。

他再这样下去，会把眼睛弄坏的。

陈玄终于叫住他，他决定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曾经的经历。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面前的这个人，可能在别的地方非常冷静，无论是处理人际关系或者是在魔法上面，那么为啥在这样的理解这个问题上，却真的不如别人呢，那么她愿意到这来，然后带着他自己的人，走出这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