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手用力握着手机，像是要把它抠进血肉里。</p>

这么多年，虞清莉已经很少发病了。</p>

一想到小时候疯狂砸东西，还打自己，虞烟猛地一个激灵。</p>

甚至都要忘了，陆行知正贴着她的身体，注视着她现在的表情。</p>

虞烟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眉宇间是明显的不悦。</p>

她强压下心里的害怕，对着陆行知求道，“行哥，我……”</p>

没等她说完，方才还和自己温存的男人，此刻面色冷凝。</p>

然后站直身体，隔开和虞烟的距离。</p>

等陆行知离开之后，虞烟马上冲了出去。</p>

在路边慌忙拦了辆出租，赶去了桑家别墅。</p>

果不其然，虞清莉就蹲在院墙角落。</p>

头发很乱，双手抱着膝盖，正盯着地缝里的野草看。</p>

虞烟走过去，本来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p>

她不敢确定，人现在是否正常，会不会又要打她。</p>

顿了几秒之后，虞烟还是鼓起勇气，手落到虞清莉的肩头。</p>

庆幸的是，虞清莉很平常地转过头，问道，“他死了吗？”</p>

虞烟漠然地嗯了一声。</p>

虞清莉却突然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好！”</p>

笑着笑着，不停有眼泪落下。</p>

……</p>

虞烟把人送回疗养院，给了护工一大笔钱，连连道歉。</p>

她又去院长办公室求情，说了好久，对方才勉强同意继续留着虞清莉。</p>

忙完这一切，已经到了晚上。</p>

她回去换衣服化妆，然后给陆行知打了个电话，说想他，想好好补偿他。</p>

结果陆行知只是轻笑了声，就把电话挂了。</p>

虞烟有些丧气的时候，收到了他的微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