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循着声音低头看，才发现是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女孩的手。</p>

女孩蹲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看他，瞳仁黑亮，周围盈满泪水。</p>

她的嘴巴撅着，秀眉蹙起，生气却强忍住不敢哭的样子。</p>

有点好笑。</p>

还没等陆行知说对不起，女孩往后回头，像是察觉到什么，慌忙离开。</p>

她穿着及膝的百褶裙，纯白色T恤，帆布鞋，乌黑的马尾随着小跑的动作飘扬。</p>

两条小腿笔直纤细，很快地消失在了陆行知的视线里。</p>

自己干净的运动鞋边，散落着几颗彩色纸包装的糖果。</p>

“当时你踩到我的手了，真的好疼好疼……”</p>

虞烟头靠在陆行知肩膀，仿佛还在回想。</p>

“行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捡那些水果糖，不是想吃，而是……”</p>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往床头侧着身体，摁灭壁灯。</p>

然后平静地说了句，“睡了。”</p>

虞烟默了默，安静地躺在他身边。</p>

翌日上午，陆行知开完会，示意助理跟着他走进办公室。</p>

门关上，他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郊项目的招标截止时间，是今天吧？”</p>

助理低着头，“是的陆总，今天下午六点之前。”</p>

陆行知吩咐道，“收到全部投标之后，看看哪家方案和我们期望最接近，名字报给我。”</p>

助理有些不明所以，但更不敢多问，只点了点头，“好的。”</p>

虞烟到了律所之后，犹豫一阵，用座机给那天见到的男人打了个电话。</p>

她怕暴露痕迹，说话语气也是公事公办，“先生，您上次咨询的法律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面谈？”</p>

对面倏地笑了，“君悦酒店八零五房间。”</p>

下午三点，虞烟打车去了酒店。</p>

她按照约定到达，把昨天半夜看到的资料内容，口述给了男人。</p>

等男人先离开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才从房间出来。</p>

人刚到大厅，罕见地接到了陆行知的电话。</p>

虞烟下意识眉头皱了下，不过马上就接了，语气恬淡，“行哥。”</p>

陆行知声音有些低，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问话，“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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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