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在虞清莉的画面里，发不出声音相比。</p>

这一刻，虞烟的笑声，无比清晰。</p>

就当她从大仇得报的快意中，渐渐缓了过来的时候。</p>

虞烟猛然察觉，右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p>

刚好，就是插在陈舒华，胸口上的那把。</p>

她不由得愣神，眼神随着血滴，从刀尖上滑落。</p>

最后明白过来，拿起刀，放在眼前仔细端详。</p>

然后对着上面逐渐干涸的血迹，再次大笑出声音来。</p>

……</p>

接近黎明破晓，黑沉的天空划过一丝光亮。</p>

虞烟从梦中醒来，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p>

房间里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亦或是现实与梦境。</p>

鼻子里充斥着的，只有明显的消毒水味，让虞烟很不喜欢。</p>

她双手撑在身后，从床上坐起身来。</p>

然后把整个房间，都仔细地环视一圈。</p>

睡不着，干脆直接走到病房门外。</p>

值夜班的护士坐在前台，单手支着脑袋，时不时往下垂着。</p>

虞烟眼睛转了转，走过去，故技重施地问道，“你好，我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但手机没电了，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吗？就几分钟。”</p>

哪怕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色也有些苍白。</p>

但依然没办法掩盖，她精致的五官，和恰好到处的身材。</p>

本来人就长得极为好看，加上说话声音很轻，温温柔柔地，让人怎么都生不出防备心来。</p>

更何况，她还住在高级病房。</p>

看身份就知道，背后的男人，必定是非富即贵。</p>

所以护士很干脆，从抽屉里拿出手机，递给了虞烟。</p>

虞烟接过后，道了声谢，走到距离护士不远的角落。</p>

凭着记忆，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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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