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她受苦。</p>

不舍得她难过。</p>

他爱她，他希望她快乐、幸福。</p>

希望她自由。</p>

他是爱她的，她是自由的。</p>

她永远恣意自由。</p>

若她真的要走，他也会放手，只要她好。</p>

厉绥洲手指蜷缩，紧紧握着腕间的佛珠。</p>

“我爱他。”</p>

屋顶，叶桑终于开口，回答银筝的问题。</p>

她的声音被风雪吹得很散，却能听出的坚信。</p>

她死了的话，厉绥洲一定是世界上最难过的人。</p>

他会哭，会痛苦，他会自杀跟她一起死亡。</p>

她不想他难过。</p>

身体和潜意识比感觉更诚实，不管那是不是爱，她都觉得自己是爱厉绥洲的。</p>

“我爱他。”叶桑收回在厉绥洲身上的视线，又说了一遍这三个字，拔出伞里的剑紧握在手里，看着银筝，眼睛越发清明。</p>

银筝盯着远处的厉绥看了会，视线落在叶桑身上，眼底有些复杂，低语呢喃：“真好……”</p>

可她很快就清明，握着铁棍的五指松开又一一收拢，有红色异芒闪烁，跟叶桑道：“那就速战速决吧。”</p>

“好。”叶桑轻笑，握着剑柄的手心里绿色的光芒点点凝聚，笼罩依附在整把剑上。</p>

银筝身影轻晃，先出招动手，手中铁棍砸向叶桑。</p>

叶桑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往后退了几步。</p>

银筝手中铁棍落在屋顶，“砰”的一声巨响，那炸都炸不开的基站建筑材料，直接被她砸破。</p>

她未曾停留丝毫，握着武器化作残影再攻向叶桑。</p>

叶桑手腕轻挽，剑划过虚空，漫天风雪都被她所控一般停滞住，而后疯狂席卷向银筝。</p>

剑砍上铁棍！</p>

砰！</p>

轰隆！</p>

咔嚓……</p>

两道身影一黑一橙黄，动手动得猝不及防，那一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暗了下来，风雪更烈，如漩涡一般围绕着那两人。</p>

没人能看清她们动作，只能看见两种颜色残影交缠，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响声。</p>

没几招之下，她们两人脚下的基站建筑都塌了一半。</p>

雷鸣闪电，天昏地暗，似乎要毁灭世界。</p>

权司鸣吓得躲在厉绥洲身后：“这也太变态了……”</p>

厉三也满目骇然。</p>

红烟很平静，因为，在六年前，她见过叶桑更厉害的模样，就如同真的是神降临。</p>

轰隆！</p>

又一声巨响，那座基站的建筑又塌了一半。</p>

而这声巨响后，基站上方的两道身影消停下来，风雪也开始变小，世界变得清晰，变得安静。</p>

红烟还是有些紧张：“结束了吗……”</p>

从开打到结束，不过两分钟。</p>

谁输谁赢？</p>

“桑爷一定会赢的！”红烟又握紧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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