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想走进师兄心里很难,想成为师兄的意中人需要百般磨难,可没想到——
竟然这么难!
“这该,怎么办呀。”
灵娥幽幽一叹,想到了此前所见那画卷上的内容,心底思索着应对之策。
很快,灵娥坐起身来,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胭脂水粉都弄了出来,左手捏着下巴,露出思索的模样。
只能,从妆容方面入手了……
既然师兄追求刺激,那她这个做师妹的,就贯彻到底!
这,才能称得上,师兄的师妹!
……
李长寿这次在临海镇算是满载而归,因为决定接下来暂停厚财计划,他重点搜罗了布置大阵的宝材,降低了对灵药药草的积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现如今这态势,小琼峰防御体系才是最优先事项。
纸道人这次顺利从临海镇溜了回来,回去的轨迹,画了个斜着的‘8’型。
等他寻到自家师父时……
在那只树墩旁,听到了一阵很有节奏的鼾声。
纸道人看了眼测感石,发现无人探查此地,又在周围详细搜查了一阵;
确定此地安全之后,纸道人回到了树墩前,身形摇摇晃晃,口中念着‘孝孝携,化作了本来面目,一只厚厚的纸人……
纸人背着那鼓起来的双肩包,把那口方盒举过头顶,跑到了树墩前,发出一声“嘿呀”的喊声,将方盒扔了出去,轻轻砸在了树墩上。
“嗯?”
正熟睡的树墩顿时化作一团烟雾,齐源老道从中伸着懒腰站了出来,看到了自己脚边的方盒。
“师父,拿着盒子回来了。”
“已经完事了?”齐源笑着道了句,将盒子收入袖中,朝着山门而去。
李长寿的心神顿时回到了本体之中,对师父不断传声,言说此前发生的事。
也就是金鳌岛炼气士来门内论道,自己与敖乙切磋得胜;
齐源听得一阵懊悔,言说自己错过了这般热闹之事……
“师父,稍后外出之事就不急了,”李长寿叮嘱道,“师父您接下来也安心闭关修行,尽量避免外出。
上次论道,截教门人总共三战,尽皆落败于,忘情上人与弟子之手,怕还有后续事端。”
齐源看了眼遥遥在望的山门,小声嘀咕道:“能有什么事端?
截教也犯不着因为这般小事,跟咱们人教道承过不去。”
李长寿传声道了句:“倒不是怕截教,而是怕有人借此事做文章。
如今截、阐两教摩擦日渐增多,说不定就有人想……”
“想什么?”
“借刀,杀人。”
齐源老道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又嘀咕道:“长寿啊,此事要不要提醒门内?”
李长寿传声道:“师父,咱们人微言轻,稳妥起见,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而且弟子能想到的,门内这般多高人,如何会想不到?”
“也对。”
齐源想想,确实是这般道理。
正在丹房中打坐的李长寿,仙识发觉师妹正要入阵,对师父继续传声叮嘱一句:“师父您回来再说此事吧,弟子还有一件事要禀明师父。”
言罢,李长寿关闭丹房外围阵法,放灵娥进来;
但仙识一直盯着师父入了山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师父修为太浅,外出提心吊胆。
李长寿坐在那,细细盘算,敖乙一行来门内论道之事,到底会不会被人利用。
他是在临海镇中听不少人谈论起了此事,才会注意到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当然,谈论此时之人,都是说忘情上人如何厉害,无人会提那个喜欢用土遁偷袭的年轻弟子。
这让李长寿相当满意。
李长寿其实一直觉得,封神大劫发生的众多因素中,西方教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因为从封神大劫的结果来看,西方教得的好处未免太多了些。
度人、抢宝、捞宠物……
那,三教因为三清分家后产生的少许矛盾,一直被放大、一直有摩擦,会不会也有西方两位圣人的算计在?
这个问题……
“师兄兄~”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喊声。
师妹又来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李长寿循声望去,顿时瞧见丹房前,灵娥正抬着左手、用长裙宽袖遮掩她面容,缓步进了丹房中。
“师妹,我在思索正事,你这是怎么了?”李长寿笑道,“是被百毒蜂蛰了脸不成?”
“师兄你讨厌1
灵娥轻嗔了一声,随后又是那般含羞带怯,拿下了遮面的袖袍,露出了……
露出了……
一张浓妆艳抹,贴了许多纸片做成皱纹的……
老脸。
灵娥看着师兄看呆了的表情,心底自得一笑,向前盈盈一拜,故意粗着嗓子道了句:
“老身,有礼了。”
李长寿张张嘴,坐在蒲团上动也不能动,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
……
南海,离陆地不过百里的一处荒岛上,三名道人正颤巍巍地跪在礁石上,面色惨白。
嗡——
一缕蚊声,在海浪中越发清晰,三人都是真仙修为,但额头冷汗不停滑落。
突然间,此地凭空出现了一道阵法,一缕缕灰气在四处飘动,周遭变得天昏地暗。
一缕缕血光在侧旁汇聚,化作了一抹身着血裙的倩影。
这女子,美的有些妖,化生的太过艳丽,身段也有些夸张,浑身内外仅有这一件血袍,赤足走到了三人面前。
她探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点在一人额头上,只是闭目轻轻吸了口气,妖魅的面容上划过一缕血光……
那真仙,却是半声惨叫都无,瞬间化作灰飞,随风飘散。
这女子鼻尖发出一声轻哼,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用稍有些沙哑的柔媚嗓音道了句:
“这味道,真差劲。
我让你们在南海搜查那个所谓海神的真身,你们,却只是跪在此地求本座饶命。
怎么,觉得本座不饿,就不会进食吗?”
剩下的两名道人连忙低头,浑身乱颤,喘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