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蝉溪十指紧扣,不由得想到了许哥哥送给她的那副画,显然许哥哥,也给赵璃画了一副。
这真的只是妹妹?
少女咬着下唇,神色凝重。
没一会,许安端着热水走来,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日。
他真的感觉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安深呼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画得我怎么样?”
季蝉溪酸溜溜的道:“画漂亮,人也漂亮”
“妹妹的待遇和女朋友一模一样”她委屈的道。
许安默默叹气。
他放下水盆,将少女揽入怀中:“别胡思乱想”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画这副画,那样反而会显得做贼心虚。
季蝉溪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胳膊,眼睛泛红:“还不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陆琪儿的前车之鉴,她又怎么会这样。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少女吸了吸鼻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许安低下头,只见她的眼中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生气了,委屈了,不要憋在心里”
随即,许安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给你揪一揪”他一本正经的道。
季蝉溪皱了皱眉:“不准沾花惹草”
说完就狠狠的揪了揪他的耳朵。
许安顿时疼的龇牙。
听到他发出的哀嚎,季蝉溪立刻松手,脸蹭得一下就红了。
她感觉自己成了小妒妇。
“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许安装可怜。
季蝉溪幽幽的撇了他一眼:“你赶紧出去,我给她擦一擦身体”
许安只得照做。
少女深呼一口气,来到床边。
赵璃睡得并不安稳,皱着眉头。
季蝉溪将她缓缓扶起,一件件剥开对方的衣服,直至露出白皙细腻的锁骨。
看着少女曼妙的身段,季蝉溪心里有点不安。
这样的妹妹很危险。
片刻后,她甩开杂念,将睡盆里的毛巾拿起来,拧干,然后细心的给对方擦拭起来。
客厅里,许安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众人陆陆续续报了平安,唯独钱智勇还没有消息。
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萌完全没给他面子,老钱肯定有怨言。
只希望过了今晚,他能够幡然悔悟,别再陷下去。
十多分钟后,季蝉溪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可以了”
许安起身,笑着道:“那我们回家”
说完,走进房间看了一眼。
赵璃已经睡得很熟,呼吸十分匀畅,就是脸蛋还红彤彤的。
许安给芸姨发了条消息:“小璃已经安全到家”
很快,两人下了楼,一阵冷风吹来,季蝉溪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回我家?”许安蹭了蹭她的秀发,小声道。
少女摇头:“我想回自己家”
许安厚着脸皮道:“我家就是你家”
季蝉溪不答应,夜不归宿,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
许安没有强求,笑着道:“那我今晚睡你那儿”
季蝉溪脸红红的,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都说了,今天不可以”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要星期天才可以”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是声如蚊蝇。
许安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一暖:“谁说去你家,就一定要做羞羞的事了”
季蝉溪呆了呆,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她挣脱出对方的怀抱,小跑着往前,就好像是受到惊讶的小白兔,慌慌张张的寻找着藏身的地洞。
许安忍俊不禁,追了过去。
一直到小区门口,季蝉溪才冷静下来。
“不准提刚刚的事,立刻给我忘掉”少女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警告道。
许安煞有介事的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季蝉溪一脸娇羞,满意的点点头。
许安心神一荡,将她揽入怀中,冲着对方了脸蛋啵了一口。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太紧张,少女的脸蛋滚烫滚烫的,就好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
“我只想晚上抱着你睡”许安嘴角微微勾起,
季蝉溪又羞又急的掐了掐他的胳膊:“都说了不准再提”
许安辩解道:“明明没有关联”
季蝉溪不依不挠:“反正就是不准”
许安忍俊不禁:“那你不如堵住我的嘴”
说完,饶有深意的看着她。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蝉溪撇了撇嘴。
怎么这样,就知道欺负人。
忽然,她眼眸一转,娇羞道:“你闭上眼”
许安期待的照做。
随即,少女绕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堵住了”季蝉溪忍着笑。
许安睁开眼,佯怒,这比蜻蜓点水还要可恶。
下一秒,少女身体一颤,猛的缩回了手,只感觉手心处有点湿乎乎的。
许安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两人你侬我侬,回到城中村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因为季阳和林曼都出去旅游了,家里只剩下季蝉溪一个。
这本来是天赐良机,但可惜…
许安越想越郁闷。
他洗了个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二十分钟后,季蝉溪慢慢吞吞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她穿着件浅蓝色的纯棉T恤,轻柔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俏丽的脸蛋,红彤彤的,十分水润。
“睡吧”季蝉溪俏生生的道。
许安一脸幽怨。
少女抿嘴笑了笑,随后直接关灯,钻进了被窝。
随即,许安将她揽入怀中,一股淡淡的柠檬清香扑鼻。
他不由得心神一荡,但紧跟着越发郁闷。
地利人和,唯独没有天时。
季蝉溪闭上眼,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猛烈的跳动的心脏,沉重压抑的呼吸,以及吐出的热气所夹带的浓浓酒香。
许哥哥这个样子,像极了大灰狼。
许安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触感十分细腻美妙,毋庸置疑,她的手很漂亮,漂亮到可以去当模特的那种。
许安忽然咽了咽口水:“小蝉”
季蝉溪睁开眼:“怎么了?”
随即,他低声在少女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季蝉溪一呆,随即脸红了个通透。
“睡觉”她气鼓鼓的道。
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许安不依不挠,软语道:“就一次”
这一刻,他感觉得自己就像是罪念深重的囚徒,正妄图亵渎不染尘垢的仙子。
季蝉溪不理,装睡。
许安只得继续软磨硬泡。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蝉溪翻过身,委屈道:“真的就一次”
许安忙点头。
但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接下来羞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