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待到那小伙子下班路过，年轻人给他递上一支，他抽过之后才觉得舒坦，要不然就会浑身难受。</p>

卓云贵一直不知道年轻人叫什么，从始至终，他都称呼对方为小江。</p>

后来小江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p>

现在的卓云贵已不住在楼上，他让老婆子住楼上，他在楼下守着。</p>

卓云贵每天蹲在楼梯口巴望着，任凭寒风刺骨地吹，他也不爬上楼。</p>

三天过后，那个小江再次出现。</p>

卓云贵离得老远，就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小跑迎上去。</p>

“你终于来了，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p>

卓云贵两只手不停地哆嗦着，伸手向小江要着烟。</p>

“这几天有事出差了，这不刚回来就过来看看你，开发商那边有进展吗？”</p>

“没……没有，烟，烟…有烟吗？给我抽一支。”</p>

“大爷，你不会连买烟的钱都没有吧？巧了，今天出门急，没带烟。”</p>

“你怎么能出门不带烟呢？”</p>

“我不是出来的急吗。”</p>

“那你现在回去拿。”</p>

“拿什么拿，我的烟很贵的。”</p>

“有多贵，我可以买。”</p>

“呵……你买，你买得起嘛？”</p>

“只要开发商那边给钱，我就有钱了，一百万，一百万还能买不起。”</p>

“那等开发商给你钱再说吧。”</p>

小江嘴上这么说，但临走的时候，还是塞给了卓云贵一包香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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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