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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沧西沙场静得出奇，只有江水拍打岸边的声响。</p>

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带来一股腥咸的味道。</p>

一辆银灰色金杯面包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沙场，车灯熄灭，融入夜色中。</p>

杨鸣推开副驾驶的门，皮鞋踩在沙石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p>

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削瘦。</p>

冯朋和王伟等人也相继下车，动作利落地打开后备箱。</p>

几个粗麻袋被搬了出来，隐约可见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偶尔传出闷哼声。</p>

这几个麻袋里装的，就是前几天袭击王海的刀手。</p>

赵国的效率很高，在王海受伤后的三天内就把人全部抓住，连审都没审，直接绑了扔进仓库。</p>

今晚，按照张志强的意思，这些人交给杨鸣处理。</p>

“小伟。”杨鸣撕开一片口香糖，丢进嘴里，薄荷的清香驱散了空气中的尘土味。</p>

“鸣哥！”王伟快步上前，等候指示。</p>

“做干净点。”杨鸣咀嚼着口香糖，声音平静，“我在这等你们。”</p>

王伟点头带着几个心腹，把麻袋一个个搬上停在岸边的采砂船。</p>

船上早已准备好了几个大号的废弃汽油桶，旁边堆着几袋新拌的砂浆。</p>

月光下，这些工具散发着不祥的寒光。</p>

麻袋被丢进汽油桶，随即灌入砂浆。</p>

混凝土特有的味道在夜风中弥漫。</p>

等所有桶都封好，船上的柴油机轰鸣作响，老旧的采砂船缓缓驶向江心。</p>

杨鸣独自站在岸边，看着船影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只剩下隐约的机轮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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