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荞本来也想说些风凉话呛一下沈如珩,却被他打断了思绪。
“他今日风尘仆仆赶过来,大约猜测我不是旧疾复发。”沈如珩除了最开始是站在门口的,其余时间都坐在轮椅上,这会对他的伤口造成压迫,不利于他的恢复。
待到沈如珏走后,他才从轮椅上站起身,手隔着衣物轻轻搭在伤口的上方,云荞细心地发现沈如珩的小动作,问道“是伤口不适吗?”
“无事。”沈如珩摇了摇头,“虽说我当日尽量绕了路才回来,但是因为受了伤,大约收效甚微,他们能查到附近也不无可能。”
“如珏平日里与一些其他府中的公子有些交情,听了传言也不一定。”沈如珩敛目,犹豫道,“我声称旧疾复发,他不该想到我这里。时间太短了。”
在这兄弟之间,除了同父异母的不和睦之外,似乎还有些不为人道的东西。
“若是他知道你装病,会怎样?”
“不会怎样,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法更改。”沈如珩转身面向卧房,“或者,若父亲过度在意沈家血脉,那便更说不准后果。但依我之见,即便他知晓,也并不会告知父亲。”
他踱步进了卧房,昨日大夫过来看诊时,嘱咐过沈如珩,今日可以尝试下地走一走,一直在床榻上躺着,对身体不利。
不论是在沈如珩自己眼中,还是从大夫的口中得知,沈如珩的伤势都不如云荞想象的那般严重,按照医嘱,倒是见沈如珩恢复得极好。
“飞羽。”沈如珩唤了飞羽到跟前,“如珏检查过了吗?”
“查过了。”飞羽冥想着今日沈如珏的走动路线,“沈公子先是将院中粗壮的树木都用手摸着检查了一番,我问他,也未回我。后来又去了后厨,问过您吃的什么药并且要了每日的药渣,我也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渣给了二少爷,他只闻了闻,并未说什么。”
“二少爷看过的都是您预想到的,我也都按照您的吩咐将东西换好,他似乎打消了疑虑。”
“他不是个容易被人牵着走的人,短时间他可能不知所有他得到的信息是由我刻意引导,等过些日子,他总会明白过来。”沈如珩说完之后从房中拿了个斗笠出来,他将斗笠戴到自己的头上,对云荞说,“我要出去一下,有要事与董司商议。”
说完他抬眼看向天空,又垂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他看向云荞“若我戌时未回,你便带人报官,带官府的人一同来找我。”
“你的伤还未痊愈。”沈如珩提醒,她蹙眉轻嗔,“若是你出去有个闪失,那将如何。”
“不必烦忧,如今京城里想人不知鬼不觉动我的人并未有几个,况且我去董司那边,不过是有些事需要找他说清楚,否则相同的祸事还会重演。”
云荞不知沈如珩口中的祸事是什么,竟然连董司竟然也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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