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启气冲冲朝自己奔过来时,虞渊还以为他会过来骂自己。
笨蛋老婆俨然已经适应了嫂子这个角色,爱念叨爱抱怨,学习生活都要问上他两句。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虞泉的身份开车过来接太启,太启还不知道他拿了驾照,肯定以为自己是无证驾驶上路开车。
为了防止老婆误会生气等会儿不好哄,虞渊连忙开口“其实我上个月就拿到——”
没想到太启对他一顿输出,把虞渊给搞懵了。
“你怎么回事?你知道我找你的魂魄找了多久吗?你是不是根本没死,躲到哪个地方去了?”
虞渊怔住了。
太启知道自己其实就是虞渊了吗?
虞渊还没能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启突然扑过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柔软熟悉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一点单宁的香味。
虞渊的脑子“嗡”地一声,就彻底当机了。
他只迟疑了一秒,便揽过怀里的太启,低头回吻了下去。
站在不远处的林启蜇人都傻了。
太启的脑回路转得快,动作更快,他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太启,太启和他小叔子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番豪门伦理大戏。
凭心而言,林启蜇对于叔嫂恋接受良好,他对虞渊的爱恋也看在眼里,不止一次和太启提过,不要伤害少年人的仰慕之心,然而真发生在眼前时,对于他一个单身狗来说,刺激还是太大了。
尤其是太启这笨蛋,竟然把小叔子认成了亡夫,也不知道小叔子和他的亡夫,此刻会做何感想。
眼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林启蜇也不好意思过去当那个泼冷水的人,他向后退了两步,悄悄地离开了太启和虞渊的视角范围,忽而听到身后花园里露台的门开了,同事们的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林队去追太启了?”
“队花喝多了,闹着要去接小叔子。”
“这这这——还不赶紧把他们找回来啊。”
林启蜇“?”
这画面自己看看就算了,这是他们队那群单身狗能看的吗?
他立马转身进了花园,把刚刚走出来的同事们都拦了回去。
“我在这儿,你们干嘛呢?”
同事们也喝多了,都在往外面挤。
“找你和太启啊——诶,怎么就你一个人?太启人呢?”
有同事蹦跶着朝花园外面看,林启蜇直接扣住他的脑门,让他转向屋内。
“太启回去了,他家里来人接了。”
“谁来接他的?安全吗?”
“你把虞家当普通人家吗?”
“不行,太启长这么好看,还是不安全。”那个同事又从门里挤出来,被林启蜇一脚踹了进去。
“进去吧,你。”
他废了些功夫才把这群醉鬼给请进了房间里,关门之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还没动静。
还在亲呢?
这个吻似乎没这么容易结束。
起初,这只是一个因为怀念接吻的味道,被酒精唆使的吻。
太启想要的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还有好多的问题要问虞渊。
可火烧起来,就没那么容易熄灭了。
虞渊的吻又凶又狠,十八岁的躯体和荷尔蒙,让他远没有三十岁时那么容易克制自己,他掐着太启的腰,用自己霸道的气息堵住了太启所有的呼吸。
短暂的缺氧让太启的脑子清醒了。
他记起来上天入地没能唤回的虞渊的灵魂,也想起来今天下午小叔子曾经说过,会来接他,再一看眼前这张和亡夫□□分相似的面孔,太启恍然醒悟。
——他亲的根本竟然是小叔子!
还是一个没几天就要考大学,刚成年半年的少年!
太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虞渊推开。
“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
太启气得要命。
“你这小破孩子——你——”太启用手背擦了擦嘴,嘴边细微的刺痛传来,他就更生气了。
生气之中,他还有些心虚。
就好像是被亡夫目睹了自己和小叔子偷/情,抑或是践踏了小叔子的一片真心,把他当亡夫的替身和他亲热。
这种被双重抓/奸的感觉并不太好,太启心里冒出些社死的尴尬。
他把嘴擦了又擦,心想,不应该啊。
不就是亲嘴吗,亲谁不都一样,这有什么尴尬的。
可太启还是止不住的脸上发热,心跳也有点快了。
他把嘴来回擦了一遍,确定没有小叔子留下的痕迹后,气鼓鼓地抬头“走了,回去了。”
一抬头,却发现虞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的心没来由地又是一跳。
“你怎么和你哥越来越像了。”太启低声嘀咕了一句,拉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