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京城洛阳城一间院落房间里。
房间里,残烛跳动,恒安王躺倒在地昏迷着……
一会,恒安王昏沉沉地睁开眼来,只觉头疼欲裂,手一动,却感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疑惑地拿到面前看,却是一把带着鲜血的尖刀,一惊,忙擦了擦眼睛看仔细,却见双手是血,惊道:「血,血……」忙扔到一边。
恒安王惊慌地站起来,看了下四周,却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房间里,地上四处溅着血迹,就连自己的衣服和手上也满是血迹,四周横七竖八躺尸体,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似乎是一,大惊,急道:「怎么会这样?不,不……这不是真的。」大惊,忙推门出去,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对面街上一个角落里,郭世美、武三看着恒安王从屋里奔出来,相视而笑。
武三笑道:「少爷。」
郭世美冷笑道:「武美人,你对我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深夜,京城洛阳恒安王府花厅。
美人、小枝陪着武夫人依旧在等着恒安王。
武夫人急道:「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父王他怎么还没回来。」
美人也有些急了,急道:「这……」
武夫人急道:「不行,我得找他去。」说着就往外面急步走去。
美人忙道:「娘,我陪你去。」急步跟上去。
这时,却见福伯跑进来,惊慌喊道:「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武夫人一惊,看他身后没人,急道:「王爷呢?怎么没跟你回来?」
福伯喘着气道:「王爷他……他给衙门抓起来了。」
武夫人、美人、小枝大惊,武夫人只觉一阵眩晕,美人忙扶住道:「娘……」
武夫人稳住心神,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王爷?」
福伯一阵犹豫,美人忙道:「福伯你快说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我父王?」
福伯忙道:「他们说……说王爷他杀人了。」
武夫人轰地一声,惊得呆了,惊讶道:「杀人?」
福伯点头道:「是啊,他们还说王爷杀人命。」
武夫人一惊,只觉脑中茫然一片,眼睛一闭就向后倒去,美人忙扶住道:「娘,娘……」
小枝、福伯急道:「王妃……」
清早,京城洛阳大街上。
武忠打着哈欠走在回去路上,一脸的疲惫。
这时,一个家丁跑来喊道:「少爷,可找到你了,少爷。」
武忠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那家丁喘着气道:「少爷,郡主让您马上回府。」
武忠惊讶道:「马上?什么事这么急?」
那家丁忙道:「少爷,不好了,王爷……王爷他被衙门抓起来了,王妃也晕倒了。」
武忠大惊,急得抓住那家丁肩膀道:「父王被抓了?为什么?」
那家丁忙道:「因为……他们说王爷杀人了。」
武忠一惊,急道:「杀人……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快回去。」忙向恒安王府跑去。
一早,京城洛阳皇宫大殿。
满朝文武站成两排,等候着武则天上朝,好些大臣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恒安王爷昨晚杀人了。」
「听说了,好像还人命呢。」
「这是真的吗?」
「都这么说,肯定假不了。」
「听说案发现场那个叫惨啊,屋里躺的都是尸体。」
「真的人命?也太伤天理了。」……皆叹息不已。
武三思站在一边,心道:「昨晚还喝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犹豫了下咳了几声,众人一愣,忙看向武三思。
武三思正色道:「诸位,本王知道你们在议论什么,但是,请容许我说句公道话。」众大臣都安静下来,一齐看向武三思。
武三思道:「诸位同僚,本王这个王弟,平时为人善良,就连踩死只蚂蚁,那也是慎之又慎,就我个人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而且还这么残忍,我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众大臣又议论道:「嗯,王爷说的对,平时恒安王爷都是和颜悦色的,怎么可能杀人呢?」
「对啊,这怎么可能呢?我也不相信。」
「嗯,对对。」……
郭尚书却有些不满,道:「王爷,恕下官直言,虽说平时恒安王爷都是和颜悦色,但是,从现场情况来看,各个证据,都指向恒安王爷,对他,可是十分不利啊。」
武三思疑惑道:「真的有证据证明攸止就是凶手?」
郭尚书点头道:「不仅有,而且还十分充分。」
武三思一惊,犹豫了下叹气道:「哎,如果真如郭尚书所言,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好请皇上定夺了。」
郭尚书躬身道:「王爷铁面无私,下官佩服。」
武三思叹气道:「哎,想不到攸止他……居然,哎,真是令人痛心,痛心啊。」一阵叹息。
众大臣听着更是议论纷纷,一旁,张柬之听着沉思不语。
这时,却见一个太监走出来宣道:「皇上驾到。」
众大臣一惊,忙道:「来了来了。」窸窸窣窣站好。
武则天脸色凝重,在仪仗的簇拥下坐上宝座,众大臣忙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