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没有胃口，那杯牛奶也没喝。</p>

她手握杯壁，清亮黑眸好似在看宝贝般，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厉霆。</p>

厉霆也没胃口。</p>

隔着餐桌，他们就这样互相对望。</p>

许久，程霜推开牛奶，手臂撑着桌面，朝着厉霆淡淡一笑，问他：“如果有天我们必须得离婚，你会答应我吗？”</p>

问题来得莫名其妙。</p>

厉霆猜不出程霜这样问的缘由。</p>

可是他很清楚。</p>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论如何，他永远会站程霜那边，</p>

他久未回答的样子已经给出答案。</p>

程霜也知道他所想。</p>

她收回目光看向窗外。</p>

装作无所谓模样。</p>

“厉霆，大可不必的，”</p>

话里意思是什么她清楚。</p>

厉霆也听懂了。</p>

在这场沉默对话里，他们都懂得了彼此。</p>

离开别墅，程霜默不言语，直接上后座。</p>

厉霆开车。</p>

看到后座媳妇儿闭眼养神，他什么都没说，开车上路，路上开得很慢。</p>

抵达京北，程霜直接前往朝歌。</p>

赵灵儿已经在那里住下，因为担心程霜，人也没休息好。</p>

看到人回来，她立即小跑过去。</p>

程霜看着她笑，眼神有些冷漠。</p>

“小霜，没事吧？”</p>

“没事，事情都解决了。”程霜越过她走向客厅，赵灵儿跟着过去。</p>

朝歌内部全是智能，走到沙发，觉得窗外刺眼的程霜拿过手机。</p>

她熟练点开一个APP。</p>

赵灵儿处在惊讶状态，眼眸紧紧看着程霜。</p>

她被关在那个地方很多年，与这个世界已经脱轨。</p>

对这个世界很多在别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有着极大的好奇心。</p>

就像现在一样。</p>

她不明白为什么。</p>

为什么小霜只是在手机上点了一下窗帘就可以自动关上。</p>

看到她站在原地，程霜目光从窗台处收回。缓缓落向她。</p>

“站在那里做什么？灵儿姐，过来坐。”</p>

赵灵儿闻言迈步过去。</p>

在程霜旁边的沙发坐下。</p>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看到程霜的表情，思来想去还是没开口。</p>

程霜当然看出她的不对，可她此时也没有力气再问她。</p>

她需要休息一下，来整理一下近期所发生的事情。</p>

两人沉默。</p>

室内很安静。</p>

赵灵儿因为程霜没开口，她自然也就没说话。</p>

她默默打量房间内的装饰，也在偷偷观察程霜。</p>

刚刚经历了失去朋友的程霜，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来猜测程凤他们来这里是要为何。</p>

对于眼前突然死而复生的赵灵儿，她也不愿意抱有猜测的态度。</p>

然而近期发生的事情，她却不得不对所有身边的人产生怀疑。</p>

响起了手机铃声打破室内的安静。</p>

被扔在茶几的手机震动不停。</p>

赵灵儿心一顿。</p>

她看到了来电，她也很确定，程霜也看到了。</p>

就在他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接起电话时，程霜开口了。</p>

“灵儿姐，不接吗？”</p>

赵灵儿被吓到。</p>

她顿了顿。</p>

最终在程霜的注视下拿起手机。</p>

她没有接听电话，反而快速掐断。</p>

这样的反应引起程霜怀疑，她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好以整暇的望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