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自杀，没人关心。</p>

秦暖懂了。</p>

季成州就是自杀而死。</p>

秦暖眉心微拧。</p>

顾西沉侧眸，低声问：“怎么了？”</p>

秦暖回神：“没什么。”</p>

总觉得淮之先生不太对劲。</p>

“对了，怎么不见左助理？”</p>

提到左砚，顾西沉微顿：“他弟弟死了。”</p>

“弟弟？”</p>

她要没记错，左助理曾经说过，他是独生子。</p>

哪来的弟弟？</p>

顾西沉微叹：“季成州身边有个手下叫黑鹰，带左砚进实验室后，替左砚挡了枪，他是左砚双胞胎哥哥。”</p>

秦暖心情沉重：“没救回来？”</p>

“当场就没救了。”</p>

现场很血腥。</p>

黑鹰半个身子都炸没了。</p>

血肉模糊。</p>

左砚守在房间半具尸体前，手里拿着一份亲缘鉴定。</p>

黑鹰和他是亲兄弟。</p>

也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p>

生下来的死婴医院要统一处理。</p>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可家里永远都有一间空房。</p>

他的老母亲日日打扫。</p>

谁都没想到竟然还活着。</p>

可刚见面，就......</p>

他忘不掉哥哥挡在他面前脸上那释然骄傲的笑。</p>

“临死前知道我不是说孤儿，就够了。”</p>

“能见到你，我很开心。”</p>

“你很厉害，但我也不差。”</p>

声音渐弱，嘴角血流不止。</p>

整个人都躺在鲜血中。</p>

他只记得，他当时说不出来一句话。</p>

“别告诉.......他们了，徒增.......伤........”</p>

话未说完，人就断了气。</p>

左砚双眼通红看着清理干净的半具尸体，嗓音沙哑：“我凭什么听你的？”</p>

手指紧攥，鉴定报告被他捏的咯吱作响。</p>

“凭什么听你的？”</p>

尾音带上一抹哭腔。</p>

见面就是死亡。</p>

他连一声哥哥都还没叫出口。</p>

他凭什么要听话。</p>

下颌紧绷，猩红的眼角落下眼泪。</p>

季平要回海城，出了百慕海就要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