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上去打扰，微微露出了笑，到了一旁。</p>

她往牛棚那边看了一眼。</p>

里面的东西多数都被拆了，还有工作人员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p>

“小江。”</p>

有个小老头喊她。</p>

江瓷顿了顿，扭头看过去，“程老先生，出来散步啊？”</p>

这话说得好像是遇到了邻居家吃完饭走路消食的老头。</p>

程叶寒穿着依旧得体，他的衣服是簇新的，李爱莲之前给他买的。</p>

“是啊，我能在这边随意进出。”程叶寒笑着点点头，“我最近就要回京了，还没来得及对你道一声谢。”</p>

江瓷扬眉，故意说，“您老要怎么谢我啊？”</p>

程叶寒认真想了想，进了牛棚，没多久，他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沓纸，“给你。”</p>

江瓷：？</p>

啊？</p>

她低头看了一眼，唇角抽抽。</p>

“您确定这东西是给我的？”江瓷把纸举到程叶寒的眼前。</p>

纸上写的全都是英文，很显然是程叶寒在牛棚里写的纯英文的论文。</p>

程叶寒认真点头，“我知道你英文不错，你把这篇论文给翻译成中文。”</p>

“您老不能做？”</p>

程叶寒理直气壮，“我一个老头，没那么多精力做这些。”</p>

“等你翻译完，把原稿和你翻译过后的稿子都给我寄过来，不会让你白忙活。”</p>

他说得理直气壮，完事儿还往江瓷手里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然后人就走了。</p>

江瓷唇角抽抽，也不知道这小老头到底想干什么。</p>

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论文，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大白兔奶糖，失笑了一声。</p>

程老先生表达感谢的方法……真是别具一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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