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昭昭人虽小，劲却大，手指都攥得泛白了也不撒手。</p>

温嘉月蹙了下眉，想也不想便将手伸了进去，试图让她将手放下。</p>

沈弗寒原本想出声阻止，见状却闭口不言了。</p>

见奶娘似乎想说话，他瞥了她一眼，奶娘连忙垂下头去。</p>

过了片刻，温嘉月终于成功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塞回襁褓里。</p>

昭昭还以为娘亲在和她玩，露出一个可爱的笑。</p>

“真调皮，”温嘉月捏了捏她的鼻子，“娘亲是怕你冻着，一点都不体谅娘亲的良苦用心。”</p>

沈弗寒轻咳一声：“走吧。”</p>

外头天还黑着，偶尔有一两声烟花炸开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寂静。</p>

温嘉月呼出一团雾气，抱着暖手炉往凝晖堂走去。</p>

众人加快脚步，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地方。</p>

温嘉月跟着沈弗寒进了老夫人的卧房，果不其然，他们是第一个来的。</p>

老夫人已经穿戴整齐了，待他们一家三口拜完年，笑呵呵道：“快坐快坐。”</p>

然后爽快地递上红封，三人一人一个。</p>

温嘉月并不意外，老夫人最是看中新春，这几日不会轻易找茬。</p>

闲聊了几句，老夫人问：“昨晚你们和弗忧在书房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p>

温嘉月没有擅自接话，看向沈弗寒，他说话比她管用得多。</p>

沈弗寒道：“是关于皇上的事，正好四弟有经验，我便问了他几句。”</p>

温嘉月默默佩服，居然敢拿皇上当借口。</p>

不过这无疑是最好的借口，事关皇上，老夫人不会多问的。</p>

果然，老夫人虽然好奇，但是没敢细问，说起了别的。</p>

“让我来看看曾孙女。”</p>

沈弗寒便将昭昭抱了过去。</p>

老夫人看了两眼便移开了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p>

温嘉月早有预料，见状反而松了口气。</p>

昭昭有她这个娘亲就够了，至于旁人，只要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便好。</p>

过了片刻，沈弗念带着王成耀过来了。</p>

王成耀穿得喜庆极了，像个年画娃娃似的，一来便挨个唤人，稍显安静的卧房顿时热闹起来了。</p>

老夫人笑呵呵道：“果然还是男娃最好，孙媳妇，你说是不是？”</p>

温嘉月不想在这种时候起争执，于是点了点头：“耀儿嘴甜，我也喜欢。”</p>

老夫人立刻说道：“你也抓紧怀上一个儿子。”</p>

温嘉月故作羞涩地垂眸，心里冷嗤一声，她才不生。</p>

沈弗寒看了她一眼，缓缓移开视线。</p>

没过多久，沈弗忧来了。</p>

一进门，他先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开口：“祖母新年好。”</p>

老夫人皱眉问：“怎么这么没精神？”</p>

“昨晚没睡好，”沈弗忧看向大哥，意有所指道，“快把我吓死了。”</p>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大哥让他在佛堂抄经，抄完便打板子，打完板子又去抄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