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毒药侵体,药石无医,她一定是形容枯槁的,神色憔悴到极致。</p>

可是这幅画却画出了她康健时的模样,嘴角那抹血迹便显得格外违和。</p>

温嘉月看了多久,沈弗寒便看了多久。</p>

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亲了个干净,还有少许蹭在她的下巴上,红彤彤一片,更添可爱。</p>

他凝视了片刻,喉结轻滚,视线上移,看向她蹙紧的细眉。</p>

他的眉也拧了起来,重新将画卷好。</p>

温嘉月回过神:“我还没看完呢!”</p>

“我还要忙,”沈弗寒将画放回长匣里,“你该走了。”</p>

温嘉月抿了抿唇,行吧,反正再看也看不出花,她已经把这幅画记在脑子里了。</p>

她转身便要走,沈弗寒将她拉了回来。</p>

温嘉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抬起手,即将落在她的头顶,她下意识躲闪。</p>

沈弗寒低声道:“你头发乱了。”</p>

温嘉月强忍着才没瞪他一眼,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自己,现在装什么!</p>

只是这样确实不好出门,不然被人瞧见了不好。</p>

她便没再乱动,任由他帮她整理。</p>

略一抬眼,她便瞧见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的发髻,眸中似是流淌着柔情。</p>

恍然间,温嘉月再次想到了那次在书房里的事。</p>

事后,她羞耻地哭了许久,他也是这样帮她整理衣裳和发髻,动作和语气堪称温柔。</p>

那一次确实记忆深刻,两个将礼仪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却在书房做出这种事。</p>

可让她反复怀念的是在沈弗寒身上看到的片刻温柔。</p>

可他的温柔是假象,或许是月色太淡,或许是烛火太暖,总让她出现错觉。</p>

温嘉月垂下眼睛,问:“好了吗?”</p>

沈弗寒没有立刻开口,将略有些歪斜的白玉簪扶正。</p>

“好了。”</p>

“那我便先走了。”温嘉月边说边转过身。</p>

“等等。”</p>

她迟疑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p>

沈弗寒将掉在一旁的书捡了起来,正是那本游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