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要说话算话，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p>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们。”苏振华的声音很低很沉，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p>

周慧兰完全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p>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部队在你心里排第一，而我只能排第二。不对，现在应该是女儿排第二，我排第三。”</p>

周慧兰是笑着说的，非但没有因为这样的排名而生气，反而还感觉到说不出的自豪。</p>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这么喜欢，这么崇拜他。</p>

“不是这样的。”这一刻苏振华再也没有办法克制心底的酸涩和对她的感情，哽咽着声音说出那句，“慧兰，我爱你。”</p>

周慧兰猛然怔住了，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p>

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将她紧紧包裹着。</p>

“我知道。”</p>

怎么能不知道呢，即便他们之间永远不说这句话，但她依然可以从生活的每一天，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点点滴滴中，感受到彼此的爱意。</p>

“不过振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p>

以他的性子并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才是第一次了。</p>

周慧兰也终于意识到了今晚的他和平常太不一样了。</p>

刚想抬起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抱住了。</p>

苏振华用了所有的力气，恨不得将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p>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p>

“对不起”三个字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p>

“振华，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等你以后回来，再好好弥补慧兰母女。”</p>

沈言清的叹息声把苏振华的思绪拉回到现实。</p>

苏振华恍恍惚惚，十三年仿佛转瞬即逝，又好像已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漫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