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不是他，可他的手莫名抽疼。</p>

“晚晚，那些都是梦，许是跌落山崖后记忆错乱......”他顿了顿，放下梳子，掌心慢慢拢住她的手，心口堵塞沉闷。</p>

玉晚疑惑了下，并未反驳，相信他的说辞，慢慢移向自己小腹：“王爷，说出来你别笑话妾身，妾身总觉得肚子不对劲，就好像里面曾怀过一个孩子似的......”</p>

不知为何，说起此事，她眼眶微烫，莫名想要流泪。</p>

分不清是错觉还是事实。</p>

可她什么也记不起，心下黯然颓丧。</p>

又一把刀刃狠狠扎入尉迟砚心脏。</p>

冷锐阴寒，搅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喘息。</p>

湿漉漉的棉絮堵住他口鼻，沉闷窒息，疯了似的往深处绞杀。</p>

尉迟砚眼底慌张越发明显，拢住她的掌心微微一颤：“晚晚别胡思乱想,等你好起来，我们会有孩子......”</p>

眼前染血的那幕再次浮现。</p>

她腿间满是血，躺在笼子里，毫无生气可言。</p>

心底也升起一股慌张，团团雾气挤压在胸腔，压迫五脏六腑不得释缓。</p>

“真没有吗？我们成婚四载，妾身竟没有为您诞下一个孩子吗？”</p>

玉晚语气有些自责：“可妾身总梦见有个梳着丸子头的小姑娘，哭着唤妾身娘亲，质问妾身为何不要她，妾身心里好难过......”</p>

她脸色病态明显，哪怕精心上了妆容，也掩饰不住疲态。</p>

明明努力打起精神，可她总想嗜睡。</p>

有时荒唐认为，她快命不久矣似的。</p>

尉迟砚心跳滞了一瞬，钝痛感乍然侵袭，逼迫他难以喘息，眉色愈发阴沉，就好像半月前的她无辜质问，为何狠心害死他们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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