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p>
她淹没在人群,尉迟砚跛腿正常行走终归不及旁人,一时与她错开,心口忽然划过不好预感。</p>
玉晚耳畔传来熟悉声音,面色骤然痛苦。</p>
她缓缓抬手,摸向鼻间。</p>
两行血源源不断流出。</p>
她好像......想起来了!</p>
玉晚神色恍惚。</p>
什么成婚四载,恩爱有加,一身伤坠崖所致,全是骗人的.......</p>
他害了雪枝,监禁李青州,伤了垂柳......却美名其曰为她织就一场谎言。</p>
鼻间不断流血,头痛欲裂,耳边嗡嗡声罩着脑袋,隔绝一切。</p>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中蛊,还是身体已经穷弓末弩,隐约好似忘了某些关键东西。</p>
她只知道,这一刻有多恨尉迟砚,不仅恨他,也恨当初那位砚世子。</p>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人。</p>
眼前一黑,她晕倒在地,迷离间似乎看见墨色身影不顾一切慌张朝她奔来,嘴里唤着她的名字。</p>
那张阴沉寒霜的面容上,瞧着万分紧张,原来矜贵不羁的他也会有如此慌神的时候。</p>
玉晚自嘲扯了扯唇,一瞬间闪过无数画面。</p>
寒山寺一起跳崖,新婚夜愤怒夺她,不惜放弃药浴抓她,后来遇刺以命挡箭,连日克制欲望替她渍足,以及现在这副痛苦朝她伸手的样子......</p>
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般重现。</p>
尉迟砚,你是不是......</p>
早已对我动心了呀。</p>
......</p>
摄政王府,气息压抑。</p>
尉迟砚面色阴寒,握着昏迷不醒的玉晚手臂,扫向地上跪了一片的人。</p>
“你说什么?”</p>
阴鸷狠戾不敢置信,烧毁的侧颜几近扭曲,恨不得撕碎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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