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位半宗师第七次想冲出包围圈时,赢哲栩亮剑了。剑意凝如实质,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是人皮面具,惟妙惟肖,可以假乱真。
而那个半宗师,露出真容!
沈黎清。
“没有杀了你,真是可惜。”那一字一句向从牙齿缝中挤出,带着恶毒的诅咒。
“沈黎清,”百草诗上前,大氅撩了下,衣物破损的小洞里,若隐若现看得见天蚕丝,虽然算不得深入敌营,可也做得万全准备。赢哲栩坚持让她穿的。“当年窃取的气运,你们沈家痛下的杀手,直接造成我父母离别十七年分别两地的悲欢离合,今日一并算了吧。”
大炎人多势众,况且沈黎清以半宗师之身,联合另一个半宗师尚且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为今之计只有看裴元宪的态度。
“晟皇,琴州是你大晟的琴州,难道任炎人指手画脚,在你的地盘撒野吗?难道你忘了当初荆山上,你与我联手共伐大炎之义吗?”
赢哲栩幽幽琥珀眸子在沈黎清和裴元宪时间逡巡,帝王一怒,血流漂杵,现在的琴州还是炎兵居多,士气丰盛。
裴元宪呵呵笑了,泰然自若。“凤女,话可不能乱说,朕与大炎友好同盟,又曾得大炎皇后相救。至于和你,真的不熟。”
场面僵持。沈黎清逃不脱,走不掉,迎接所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看杀。
但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沈黎清状如疯癫大笑:“你就算和我不熟,那我们的孩子呢?高尔夫大赛期间,你与我会面。你问我可曾真心中意五皇子,你还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我是天命风女’,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裴元宪的脸色越发难看,在炎军注目中,在赢哲栩和百草诗的视线里。他款步,不紧不慢,“黎清,假的终归是假的,你何必执念这么深重?人的命啊,愿赌……”
“服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已出手,狠戾的一掌直击心脏,突如其来。沈黎清的半宗师,毕竟非稳扎稳打进阶而来,战斗时间一长就露怯。她以残血之身,遭遇裴元宪的偷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飘飘出去。
“拿下1赢哲栩下令。大重楼列开战阵,再度围攻沈黎清。
像沈黎清这种人,死了都未免太便宜了。
她的同伴见状,想趁机开溜,可是对百草诗出手的人,赢哲栩怎会纵容?他从后面跃起追击,裴元宪也一同出手,双帝联手,半个宗师也要打残。
“沈黎清,你害煞我也1落地的半宗师嘴角吐血,向着裴元宪跪下,“二叔,饶我1
正是裴义之。
按照两个人的计策,在谈判时对孕妇百草诗下手,不追求一击必杀,只求打断炎晟和谈,事后脱身而去。
只是他们没想到,半宗师的实力,居然失效了。
无论赢哲栩和裴元宪,其实力都在他们之上。
赢哲栩,这个被赤血老祖杀两次而不得的人,岂是靠双修、走捷径的沈黎清可以妄动的?
这几年他精研以凡人之力对抗宗师之法,自己的实力又岂会没有增进?
沈黎清一步错,步步错。
一炷香的功夫,那两人纷纷被擒,并且筋骨几乎尽碎。
“沈黎清,你真得该死。”赢哲栩宣判了沈黎清的归途。诗诗的一根头发,都比她金贵。
而后他拉着百草诗,问她可受惊了。
百草诗摇摇头,“天蚕丝很好用。”
裴元宪见状,说道:“炎皇,既已尘埃落定,沈黎清归你,朕的侄子归朕可好?”为了防止赢哲栩怀疑他下的杀手,裴元宪又解释,“当初长老堂训练这孽畜,以为有了高深功夫就可以坐享裴家家主之位,成为裴家在世俗世界的行走,可……”
赢哲栩打断了他,“那是晟皇家事,家丑你自己处理。诗诗,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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