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一个人清闲。
又一团纸飞过来,绿头翁拾起,展开,“你先别急着回答,问问你的胃,它干不干?”
绿头翁没好气地拍拍肚皮,比了个手势,“它很有骨气。”
不食软饭,不吃人嘴短。
第三个纸团。
“她说以后会开个酒楼,比天下第一楼还气派,各种佳肴美酒应有尽有,想清楚再回答。”
百草诗在房间里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她?
天下第一楼是什么玩意,百草诗根本母鸡埃
那句话是折羽编的。
绿头翁咽口唾沫,对着纸团都能被说饿了,这肚子里的馋虫,谁来给管管?
他继续发手势,“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隔了很长的空隙,第四个纸团飞来。“晚上,你协助我行动。”
这回绿头翁急了,目光电射至房间,手指无比灵活地摆动,“你的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别轻举妄动。”
窗前,折羽探出头来,抛了第五张纸条,“我必须这么做。你若不帮我,我就一个人行动。”
绿头翁很恨地叹了口气,将五团纸通通丢尽了洗脚盆里,纸烂掉字迹晕开,什么都看不清。他也不擦脚,踩着一双木屐,湿哒哒走进房间,冲着折羽压低嗓子忿忿,“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红曲东坡肉白吃了?茯苓饼白吃了?冰糖雪梨枇杷粥白喝了?有本事你吐出来。”
绿头翁做个呕吐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病秧子,比百草诗黑多了,黑心黑肠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