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诗忍着疼痛,回里正家。
回头想起晨曦练武这件事,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对方那身手,行云流水,如果真想杀她,她恐怕招呼剧毒也不管用。而且,她总觉得对方的眼睛,似曾相识。对方没下杀心,那搞这出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此地不宜久留。
一家人在里正家吃了简单的早饭,给了些铜板,急匆匆上路。
百草诗提出,还是走官道,官道安全,也不想让大伙这么辛苦。
百李氏表示,和女儿在一起,怎么会苦呢?
百小树笑嘻嘻,他没什么主见,姐姐说啥就是啥。
绿头翁翻了翻沉重的眼皮,“采药人哪个不辛苦,身为医者,岂能怕苦?你如果想放弃就直说。”
这个恶人,就让师傅来做好了。
百草诗哑巴吃黄莲,说也不好说。她求助似的看向折羽,折羽只顾着逗福宝玩。
行吧,继续走山路。
昨天采的七叶一枝花部分已经切片了,晾了一天还没干,此时抖落在马车车厢底部继续晾。因为这种本草观赏价值很高,百草诗就把一株种在了花盆里。她现在已经开始刻意去养本草,能人工培育才能保证需要的时候就有供应。
这东西不能踩也不能坐,顿时让车厢变得局促起来。
百草诗歉意地笑笑。
折羽还在翻着《大焱风物志》,一手在撸狼。
绿头翁半靠着车厢壁,“诗诗啊,你要这么想,谁受了伤或生了病,你立刻就能配伍出药材,这才最要紧。我老头子反正一辈子糙惯了。”
嘴硬心软的绿头翁,以这样的方式支持百草诗。
折羽顿了一下,忽然抬眸:“你昨天不是说,七叶一枝花有治疗跌扑伤痛、消肿止痛的功效吗?回头给你自己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