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欢颜姑娘,王爷有命……”
他的话没有说完,欢颜手起剑落,统领人头落地,在地上滚出了几米。
宝剑嗜血,回归剑鞘,欢颜眉眼冷冽,指着副统领,“你,带兵执行任务。只可游击不可正面战斗。”
事已至此,羽林卫们都被震慑住了,谁还敢不从命?纷纷领命出城。
战鼓擂动,羽林卫的军歌唱起,大焱的士兵只觉得魔音穿脑,杀将出来。
宋国士兵秉持摄政王旨意,在城下游走,本想进城的,结果城门紧闭。这个夜晚,羽林卫们有了伤亡,直到天亮才被放进城。大焱趁机尾随,有少量人进了城,被瓮中捉鳖,没得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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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裴元宪对着沙盘和六国地图思考对策,桌案上海摆着浓浓的药汁。
欢颜带来了宸王的意思。
“你做的很好,宸王的人,是要给个教训的。”
“只是,先生,你的身体……”欢颜的眼底现出深深的担忧。
“我白日去看过诗诗了,她今天很不舒服。所以,我要早点好起来。”
不得不承认,同衾蛊实在太厉害了。裴元宪到底舍不得百草诗因此受伤,可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掌控她,留住她。
“和大焱之战,看起来势在必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欢颜道。
裴元宪饮下了药,以袖子擦了擦嘴角,一个动作,也是矜贵风流。“如果只是一个礼王,不足为患。怕就怕……”
欢颜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沙盘上,“大人是……担心他吗?”
裴元宪眯了眯眼,“长老们临走前说,他受了重伤。到底是个猛人,带走了三个长老,重伤了四个,自己再不伤那岂不是天神下凡?是以咱们得以过了几天轻松日子。算时间,他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就是真正的较量时刻。”
在裴元宪的心中,真正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人。
“可是先生,他或许天纵奇才,但根基尚浅,况且他没有军队埃拿什么和先生拼?”
裴元宪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期待之中又有些许的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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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水飞打扮的折羽,再次迷晕了守护的婢女,进入了百草诗的房间。
“诗诗,我听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百草诗眨眨迷蒙的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的唇色还泛着憔悴的白,“说来很奇怪,我很确定我的病情已经完全好转,而今天来得突然。”
折羽轻轻拥她入怀,下巴卡在她的肩窝处:“诗诗,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你说过,医者不自医,待我们脱离丰州后,我们回宛州,去找师傅。他一定能治好你。”
想起吃货师傅,百草诗嘴角噙着微笑,心里暖了些,“我已经出师了,不劳师傅再出手的。我呀,没让师傅跟我享多少福,倒是老让她为我担心。羽宝,你要相信我,我会医好自己。你的计划筹备许久,一定要收些利息才好。”
折羽捏捏百草诗的手指,扶着她的肩帮她躺下,掖好了被子。“礼王不是摄政王的对手,只是我们出去,也需要他的军队策应。既然这样,我便助一助他。”
百草诗知道,礼王现在是大焱储君的最有力竞争者。那么他和折羽,会有一战吗?